宣读完改元詔书之后,戴权又从旁边彩漆托盘上,拿起一份詔书。^y¢e`x,i?a′k-e·.?c!o^m¨
仔细看那张托盘,上面的詔书,足足有四份之多。
“令內阁首辅胡玄机,奉表册於南郊天坛,代天子祭告上天。”
“令兵部尚书章凤翼,奉表册於北郊地坛,代天子祭告大地。”
“令宗人令李燁,奉表册於太庙,代天子祭告李氏宗庙。”
“令左都御史閆茂青,奉表册於社稷坛,代天子祭告大乾社稷。”
歷朝歷代,登基大典之时,除了代天子祭告宗庙之人,必须是宗室成员之外,其余代天子祭告天地,祭告社稷者,都是由开国勛贵担当此任。
这是勛贵的荣耀,也是勛贵的义务,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们与国同休嘛!
可今天,原本属於勛贵的高光时刻,却被文臣给抢了。
在场诸多勛贵,纷纷面色大变,看向胡玄机等人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愈发不善。
这些年,我等勛贵被你胡玄机,打压的还不够惨吗?
兵权,兵权没了。
祖宗传下来的爵位,也被找各种由头,变著法的褫夺,或是降等承袭。
堂堂荣国公,袭爵人贾赦,被降等成一等镇国將军。
堂堂寧国公,袭爵人贾珍,被降等成三品威烈將军。
镇国公牛家,袭爵人牛继宗,被降等成一等伯爵。
理国公柳家,袭爵人柳芳,被降等成一等子爵。′w·a_n\z~h?e*n.g-s¨h`u?.′n/e¨t.
修国公侯家,袭爵人侯孝康,被降等成一等子爵。
缮国公石家,袭爵人石光珠,被降等成一等子爵。
齐国公陈家,袭爵人陈瑞文,被降等成三品威镇將军。
治国公马家,袭爵人马尚,被降等成三品威远將军。
襄阳侯戚家,袭爵人戚建辉,被降等成二等男爵。
平原侯蒋家,袭爵人蒋子寧,被降等成二等男爵。
定城侯谢家,袭爵人谢鯨,被降等成二等男爵,兼京营游击將军。
景田侯裘家,袭爵人裘良,被褫夺爵位,只剩下五城兵马司世职。
锦乡伯韩家,袭爵人韩奇,被褫夺爵位,就连五军都督府的世职,也被一併褫夺。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现在连代天子祭告天地社稷的荣耀,你胡玄机也要一併夺去。
简直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与勛贵们的义愤填膺不同,緋袍文臣们个个喜上眉梢。
他们认为这三道詔书,定然是胡太后和戴权,在向他们示好。
看来那晚集体逼宫,最终双方妥协,达成交易,是非常划算的一笔买卖。
这不,胡太后和戴权,开始投桃报李了。
就连胡玄机本人,也没有想太多。
胡玄机以为他那个蠢女儿,终於意识到戴权的威胁,意识到她这个太后,有被戴权架空的风险。·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故而发出这三道詔书,向她爹以及朝中文官示好,希望藉助她爹和文官的力量,压制戴权,最终达到垂帘听政的目的。
胡玄机,章凤翼,李燁,閆茂青,四人越眾而出,领旨谢恩。
然后带了仪仗队,浩浩荡荡的四支队伍,出皇城而去,代天子行祭告天地,祭告宗庙,祭告社稷之礼。
大乾朝堂文臣眾多,但其中领头之人,除了胡玄机之外,便是礼部尚书孟元康,兵部尚书章凤翼,和左都御史閆茂青了。
现在礼部尚书孟元康丁忧守丧,自然不可能来参加登基大典。
而其余三个人,內阁首辅胡玄机,兵部尚书章凤翼,左都御史閆茂青,也都被派去祭告天地,祭告大乾社稷。
如此一来,在场诸多文臣,便没了领头羊,没了主心骨。
而在场文武百官,宗室勛贵,却没有一个人,先知先觉,意识到这一点。
再说戴权,宣读完四道詔书之后,高喝一声,道:“文武百官,宗室勛贵,齐集午门,恭听天子第一詔。”
三百名龙禁尉,跟著高声喝道:“文武百官,宗室勛贵,齐集午门,恭听天子第一詔。”
站在皇极殿外的文武百官,宗室勛贵,开始有序退场,朝午门外走去。
李崇走下丹陛,上了御輦,一位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