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商铺门口的红灯笼都换成了白灯笼,刚半完喜事的人家门口的大红双喜也被揭了下来。′1+4?k,a^n?s?h*u/._c!o~m?
皇宫内更是如此,还没来得及返青的树上都挂着白绸,礼部操办皇上的丧事。
萧靖州身着孝服,跪在棺椁前,沉默不语。
一天下来,茶不思,饭不下。
姜妙妙十分生气,将人给拽到空间里,逼问他:“你什么意思?”
萧靖州抬眸看向她,眼里有一些哀伤。
“你居然为他伤心难过?他害得你还不够惨吗?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萧靖州张了张嘴想解释,可还没等他说话,姜妙妙又说:“萧靖州,你别逼我看不起你,他杀了你娘,你还要为他茶不思饭不下?
别说你娘了,就是他对你有过心慈手软吗?在漠北的时候,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翘翘了。
你不亲手报仇就算好的了,还在这里悲伤上了?”
萧靖州一把将人给抱住,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冷静下来了没?”萧靖州问。
“冷静不了一点。”姜妙妙很生气。
萧靖州将人抱在怀里,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为我母后感到不值,他到死都没有懊悔。
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他到死都不承认自己错了。`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我母后不仅到死都没有收到歉意,就是死后也没有收到他的忏悔,他真的一点心都没有吗?”
姜妙妙没想到他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她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我想,如果母后还活着的话,肯定不稀罕他的道歉和忏悔,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萧靖州:“……”
“这就跟迟来的公道一样,受害人己经受害了,所受的迫害己经无法再弥补了。
可凶手却逍遥法外几十年,临老了才将他给找出来,处以极性,然后再说公义或许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
你觉得这样对受害人公平吗?
受害人所受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
凶手享受了多年的太平生活,逍遥法外几十年也是真的,公义又从何而来?”
萧靖州:“……”
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她说的很对。
过了一会儿,他弱弱地回答:“这个世界避免不了各种伤害,自然法则允许黑白同时存在,但最后凶手服刑总好过到死都逍遥法外,好歹有个震慑的作用。·5′2\0?k_s-w?._c!o.m^”
姜妙妙想想他的话也有道理,谁能做到完全公平公正?
就算有一个人能做到完全公平公正,可他又如何能干涉得了别人?
她还是别想当然了。
不过,通过这么一闹腾,萧靖州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没有之前那么阴郁了。
他可以肯定,如果没有姜妙妙,他不知道会变成怎样的恶魔。
安王从东北回来,一路舟车劳顿。
好在一路顺利,在出殡前赶了回来。
两兄弟带着其他的弟弟妹妹们将先皇送入皇陵,再经过七七西十九天的诵经祈福,丧事算是暂告一个段落。
萧靖州登基就开始办理先皇的丧事,接下来就是登基大典。
他决定将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一起举办。
三大世家的人己经知道心慌的皇后就是那天揭开萧明启人皮面具的女子,他们都不知道这女子到底什么来头?
不管什么来头,他们现在都要反对封后大典。
因为他们想让皇后出自自家。
于是,他们纷纷都说这于理不合,心慌应该为先皇守孝满三年,再举行封后大典。
萧靖州岂能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嘲讽:“怎么,准备在守孝期间把你们女儿送进宫吗?”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新皇竟然是这样的脾气,说话不留一点情面,难道他真的就不怕世家,要跟世家对抗吗?
“微臣不敢。”那位谏言的大臣虽然嘴上说着不敢,但态度可不是不敢的模样。
“朕劝诸位死了这条心,别想着给自家谋后位,也别想着将自家的女儿送进宫做妾。朕的后宫只会有皇后一人,绝不纳二色。”
三大家族的人都不说话了。
背地里去勾结在了一起。
从前他们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