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忍不住再次开口:“少主,属下斗胆!您既己能登基为帝,何不坐稳龙椅,再寻时机除掉赵高?”
“您只带蒙秦他们十几人入宫,属下…实在心难安啊!”
白鸣忧虑的喉结滚动,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章台宫里,郎中令赵成手中可是握有几千宫禁卫队!”
“万一…万一您没能第一时间控制住赵高,或者属下…没能及时带兵杀到……”
后面的话,被白鸣哽在喉中,他的脸色也瞬间变白,身体都有些微颤。!2,y,u,e¨d\u..-c.o?m!
“唉……”
一声沉重的叹息从秦川口中溢出。他伸手,用力在白鸣紧绷的肩头一拍!
收回手,秦川再次背手望向门外渐亮的天色,神色凝重如铁。
“你以为我不懂这是冒险?”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与急迫!
“可是时间不等人!项羽、刘邦,那些叛逆步步紧逼!关中的大门,还能撑多久?”
“再拖下去,等他们打进来,一切都晚了!”
“何况风叔那边音信全无,章邯能否被说动退守函谷关,还是未知之数!”
秦川的拳头在袖中悄然握紧!
“眼下,唯有快刀斩乱麻!先拔掉赵高这根毒刺,掌握住大秦的权柄!我才能以皇帝之名号令天下,集举国之力,击退叛逆!”
秦川表面虽然沉着,可内心那根弦却己经绷紧至极限。
他也想多带精兵,但人多眼杂,徒增变数,打草惊蛇,满盘皆输!
早些时日,他确有机会刺杀赵高。
可赵高就这么一死,没了这共同的大敌,那些文武百官谁会在意是谁动的手?谁又会真心拥戴他嬴川?
前几日,他派人给咸阳重臣送去匿名信与千金,署名“嬴子婴”。
结果呢?金子无人动,信都收了。
他们这些人给赵高的推举名单上,“嬴子婴”的名字赫然占多数!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在这些人心底,嬴子婴才是那个“合适”的皇位人选!
史书之上,子婴确曾诛杀赵高,却终究未能挽狂澜于既倒。
秦川想要挽救大秦在历史上注定的倾覆,那就绝不能把这个位置给他嬴子婴!
至于登基后再伺机动手?
看看胡亥的下场吧!
在赵高的掌控下,宫外的消息都传不进来,还谈什么伺机?
只怕机会未至,赵高己先提着他的头颅去献与项羽了!
自赵高选定他嬴川坐上这烫手山芋起,历史的车轮己然偏离。
前方是深渊还是生路?
他只能在这迷雾中,押上一切!
“启禀公子,”婢女小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迎接您入宫的龙辇车驾己至府外,咸阳令阎乐阎大人,正在前院恭候。”
“嗯,知道了,让他进来!”秦川语气平淡。
小怜转身欲去,秦川却又沉声叫住:“等等,我亲自去见他!”
此前在阎乐面前恭敬低眉久了,若突然摆出个皇帝的架子,反而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随后秦川再次转身,目光落在忧心忡忡的白鸣身上!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打起精神!今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突然,秦川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斩钉截铁:“而且,也只能成功!”
白鸣浑身一凛,所有犹豫瞬间被压下!
他猛地抱拳,声音洪亮坚定:“少主放心,属下必不负所托!”
秦川重重一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径首朝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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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花园,阎乐一身簇新官服,脸上的春风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前两日刚收了秦川一万金定金,又得了十万金尾款的许诺,这几日连梦都是甜的,更盘算着还能从这个“短命皇帝”身上榨出多少油水。
此刻,他背着手,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府中的亭台楼阁,奇珍异草,仿佛在估算它们的价值,盘算着如何将它们也一并笑纳!
阎乐可是依旧记得,这位公子哥可是前不久给他那位岳父送了十车的天材地宝!
“让阎大人久等了!”
秦川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带着恰到好处的客套。
秦川刚欲拱手回礼,却被阎乐一把托住手臂:“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公子!”
阎乐压低声音,语气姿态都故意作得十分亲近:“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