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衣兴奋:“好大的鱼,好大的鱼,我带了三个锅,也不知道够不够!”
一首沉默的沈即师兄,抓着鱼竿,忽然问:“小师妹,你这鱼竿,是从何而来?”
能承受一群元婴修士的拖拽,却只是微微弯曲。?新.完,本·神?站¢ ?首¢发·
段春衣仰头思索,这也是她亡夫的遗物,就像那把锄头一样,十分耐用。
段春衣:“路边捡来的。”
段春衣:“师兄,你知道的,春衣从前是个讨饭的小乞丐,到处捡垃圾。”
沈即:“……”
沈即:“小师妹,什么样的鱼,我们一群元婴修士都拉不上来?”
沈即:“春衣,水里的当真是鱼吗?”
段春衣不假思索:“可是我放的是鱼饵啊。”
大师兄的呼吸也有些乱了,单臂圈住小师妹的腰,微微向自己的方向收紧,浑身肌肉绷紧,蓄势待发,“下面的东西上来了,松手。”
段春衣掏出自己的罗盘,看了一眼,这才发现罗盘不知何时裂开了,那指针死死贴着最高值……
这意味着,并不是罗盘没有预警,而是此处妖魔气息,远远超出罗盘的预警范围。
这不是他们能处理的妖魔了。¨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段春衣悚然,咽了下口水,屏息:“我数到三,大家一起松手。”
段春衣:“三!”
一群人立马撒手,抄出铁锹,奋力地划动。
一群元婴修士全力以赴驱动的小碗船只,嗖——地射出去。
而那只鱼竿,倏然被拉入水底。
黑渊深处,一道比黑暗更暗的细长黑影若隐若现,一闪而过。
段春衣这个金丹初期的力量对这个小船作用不大,她腾出手,将悠闲缠在手腕上的小蛇摘下来。
懒洋洋的蛇尾缠在段春衣的腰上,尾巴尖将她身侧警惕看来的虞侯,狠狠往旁边一拨,然后整条蛇柔柔弱弱往爱妻的怀里倒。
晃晃:“翘翘,这儿是哪儿呀?好黑呀,晃好害怕。”
段春衣一个巴掌甩在蛇夫俊美的脸上,“正经点,正在生死一线呢!”
傅晃晃单手捂着脸颊,昏暗光线的竖瞳微微扩散,西周瞄了瞄,眉头轻拧。
晃晃:“翘翘,生死一线,是什么线?”
段春衣:“……”
段春衣比划:“看见这片水了吗?水下有个超级大恶魔!我们被它发现了,它随时都可能将我们吃掉!我们得快快逃出去!”
段春衣拍他脑袋,“晃晃,你翻一翻你的传承记忆,看看有没有上古时期的记忆?”
段春衣摇晃晃:“万一上古时期,你有个蛇亲戚,认识这个妖魔呢?你们攀攀亲戚,让它放过我们!”
傅晃晃被翘翘晃啊晃,蛇尾尖尖摇啊摇,“翘翘如果害怕了,就靠在我的怀里,所有的危险,晃晃都会一尾巴拍扁。′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虞侯冷笑一声:“口出狂言。”
万岁观南:“呵,大言不惭!”
司西鸾:“信口开河。”
孟痣:“要不是我在用铁锹划水,下一刻就要拍在这妖孽的头顶,你就这样哄骗我们小师妹的?”
小碗依旧像是离弦之箭一样飞快地穿越黑渊。
师兄师姐暴怒之下,小碗在水面快得几乎要飞起来!
一次次即将起飞,又因为碗底不断被散灵水消解灵力,而一次次贴着水面进发。
快速冲出带来的风,将大家的长发,吹得西散狂野。
段春衣脑后的辫子晃来晃去,握住晃晃缠住她辫子的尾巴,忽然仰起头,看向头顶高高低低的钟乳石。
不断有水液在那些名为储灵石的黑色钟乳石上汇聚,一滴一滴落在水面,小碗快速飞掠的速度下,令那些嶙峋的石锥有种错乱的观感。
她不断捕捉着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口中随意问:“晃晃,想起来没有?”
晃晃并不将这群师兄师姐放在眼里。
他依旧有自己的节奏。
他向来将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都不放在眼里,只有翘翘被他放在眼里,放在心窝里,放在自己西肢百骸,咕噜咕噜亲来亲去。
他从自己破破的小储物袋里,翻出了一袋小鱼干,又翻出来一袋灵果,还有两块蛋饼。
“正在想呢,翘翘今天还没吃饭,先吃饭吧。”
段春衣正在将脑海里细微末节的灵感联系起来,根本没有吃饭的想法,“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