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榴宫己经升上天息山脉高空,正在往南境,半天榴宫原在的榴城飘去,天边云层嗖嗖嗖掠过。
面前师尊冠玉般冷白俊美的面庞,一片认真。
段春衣扶额:“师尊,徒儿不是小孩子,我己经是金丹真人,能够保护自己。而且,我会邀请几个师兄师姐与我一同游历的。”
贺兰摇光沉默片刻,道:“虞侯等人,柔弱碎嘴,为师并不放心。”
他:“东境……为师出身于东境。无极华院贺兰氏在东境有些根底。你若是遇上困难,便将雪缠交给他们看,届时无极华院中人,誓死会护住你。”
贺兰摇光指节虚空点上段春衣脖间的雪色颈带,那颈带流淌而出,化作一块雪色令牌,镌刻着“摇光”二字。
段春衣接过那令牌,雪色流体又化作一条柔软的帛带,情不自禁缠绕上她的手腕,攀回她的脖颈。
贺兰摇光将法诀念给她听,又嘱咐,“若是遇上困难,先令虞侯等人舍命替你阻挡,再让无极华院之人拼死相救,这拖延的几息时光,足够为师赶来。”
师尊的目光殷殷中,段春衣将果汁喝光了,冰杯也啃了。
她纳闷:“师尊为何总是让人誓死保护我,别人的命也是命啊。”
贺兰摇光不假思索,淡漠:“命?何须在意?在你的安危前,所有都得让步,何况区区性命。”
段春衣不再和血流仙尊探讨生命的意义。
她拍拍衣角,站起来,从乾坤袋掏出一堆断成一块一块的青铜符纹锁链,堆在冰桌上,“师尊可能认出这是什么?”
段春衣在黑渊下,被晃晃卷着游走后,在洞穴坍塌中,捡到了许多西散在水中的青铜锁链。
她认出这些锁链,都是用来绑住那只深渊底部的触手的,觉得是宝贝,于是一路收集了很多。
贺兰摇光自然认得这些。
这些上面的符纹,与捆住他的银色锁链符纹,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道:“秘铜囚锁,符纹应当出自白银阙,根据侵蚀程度,应当是上古时期的东西。”
没有如今锁住他的秘银囚锁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