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是给段贺辜换的。
段贺辜不要脸,她要脸。
段贺辜那边她不再管,她洗了个澡就睡了。
第二天醒来,阳光明媚。
段春衣在县衙后院,美美吃早饭。
吃完早饭,拎着食盒,溜溜达达去看哥哥。
段贺辜倚在床边,眉眼低垂,察觉她来了,整个人支起来。
段春衣上下扫了他一遍,“新衣裳很漂亮。”
后院的仆从给段贺辜换上了一件玉白的绸袍,将他原本病弱的气色,衬得温润如玉,斯文可亲。
段贺辜浅笑,指了指窗外:“去看朝阳?”
她昨晚说要带他去看朝阳。
段春衣摇头:“都快要中午了,哪来的朝阳?”
“骄阳似火,出去就给你晒成黑炭。”段春衣将食盒摆开,“给你带的饭,快吃。”
等段贺辜吃完了,她道:“我出去有事,你乖乖在家,有事就唤仆从进来。”
段贺辜:“妹妹,晚上,会回家吗?”
段春衣:“哪个家?”
段贺辜:“有我的家。”
段春衣:“嗯。”
段贺辜浅浅的眸色晕染着,唇角弯弯。
段春衣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她凑近他的眼底,仔细查看他眼瞳的纹路,有那么一瞬,她似乎看见他的瞳仁里,有一丝丝红色纹路。
但除了将段贺辜看得满脸通红,没有收获。
段春衣将段贺辜不知何时撅起的嘴的摁回去,“我走了。”
段贺辜吞回呼吸,嗓音沙哑缠绵,“嗯。”
……
段春衣第一次当县令,不知道要干什么活。
但好在整个炽县,风调雨顺,百姓很乖,没什么急事需要她处理。
她坐在办公桌后面,翻看县志。
其他的日常工作,都交给了虞侯的表哥,一个长胡子的中年男人,这是县丞。
虞侯和万岁观南昨夜失踪后,虞氏和万岁氏似乎并不焦急,仿佛那两个嫡子,并不重要一样。
段春衣觉得这是幻境的意志在作祟。
但她想不通,为什么幻境会将师兄师姐他们踢出去。
莫非是因为昨天他们造反了?
可是她这个反贼头子,就坐在县衙大堂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