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污蔑功臣包藏祸心，这就是你太子老师的君子之道？”

他往前一步，指着王圭的鼻子继续喷：

“你说他年纪小？

甘罗十二拜相，名垂青史！

陆文轩十五岁活人三十万，功比甘罗！

你质疑陆文轩，就是在质疑先贤！

王圭，你居心何在！

是不是觉得太子翅膀硬了，就敢在朝堂上颠倒黑白了？”

王圭被喷得晕头转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他这辈子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脑子一热，竟然口不择言地喊道：

“魏征！你......你如此维护这小子，是不是收了陆家好处？

你们......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要结党营私，动摇东宫？”

“轰！”

这话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王圭这是彻底撕破脸了？

竟然敢说魏征、房玄龄他们结党营私，这可是要诛九族的罪名！

房玄龄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刚要站出来，程咬金却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

他贼兮兮地看着王圭，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王大人，俺老程觉得你是在不配为太子之师，陛下，俺建议给太子换个老师。”

李世民早就想收拾王圭了，闻言故意问道：

“哦？知节觉得何人可为太子之师？”

“要说教导太子啊，俺老程认识一人，那才叫真正的老资格！”

程咬金拖长了调子，眼睛瞟了瞟脸色发白的李承乾，

“李纲李大人啊！

隋朝太子，咱大唐......呃，前头那位太子爷，可都是他老人家一手教出来的！

啧啧啧，这经验，这资历，满朝文武，谁比得上？

王大人，您说是不是啊？”

“噗！”

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但很快就捂住了嘴，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脸都白了。

李纲？

那个教一个太子废一个太子的 “太子克星”？

程咬金这招也太损了！

王圭惊恐地看向了李世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李承乾也吓坏了，他爹这个表情，分明是动心了！

“陆文轩！都是你这小畜生！”

巨大的恐惧让王圭彻底疯了，他转过身，双眼血红地瞪着陆文轩，

“你奸诈！你蛊惑人心！你处心积虑要害太子！你......”

“够了。”

陆文轩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让王圭的怒吼戛然而止。

他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一步踏出队列，“噗通” 一声跪在大殿中央，对着李世民重重磕了个头。

“陛下，微臣陆文轩，有罪！”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却清晰地传遍大殿：

“臣罪一：不该在河南道灾民快死绝的时候，瞎操心，瞎折腾，侥幸救活了那三十万条命！

害得王圭大人忧心忡忡，觉得我坏了朝廷的规矩！

臣该死！”

说着，他抬起头，目光死死的盯着王圭和李承乾：

“臣罪二：更不该......更不该因为以前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让太子殿下您如此记挂我陆文轩！

还劳烦王圭大人这样的‘国之栋梁’，在金殿上，不顾老脸，对我这个小虾米喊打喊杀，连包藏祸心这种大帽子都扣下来！

臣惶恐啊！臣实在不该让太子殿下这么费心啊！”

“轰！”

这番话把太子李承乾最后那块遮羞布炸得粉碎。

什么为国为民？什么朝廷法度？

全是狗屁！就是太子小心眼，王圭当狗腿子，挟私报复，打压功臣！

李承乾的脸 “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手指死死抠着地砖，指甲缝里都渗出血了。

王圭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文轩的手不停哆嗦，嘴里 “嗬嗬” 作响，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陆文轩却没打算放过他们，他重重磕了个头，声音带着哭腔：

“陛下！臣知道自己年纪小，不懂事，冲撞了太子殿下和王大人，罪该万死！

可臣扪心自问，救河南道百姓时，没想过要什么封赏，只想着别让他们死在我大唐的土地上！

如今王大人说臣不配受赏，臣认！

可臣恳请陛下，千万别因为臣，寒了天下人的心啊！”

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