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说陆文轩的坏话,说他出身低微配不上公主,说他心机深沉恐非良配,原来竟是早有预谋!
“我要回宫!”
长乐猛地攥紧拳头,眼神里燃起倔强的火苗,
“我要去找母后,去找父皇,我要问清楚,舅舅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
“哎,你这丫头!”
程咬金立马就急了,
“都说了别冲动......”
“我没冲动!”
长乐首接打断了程咬金的话,
“若是舅舅真没做过,我要还他清白。
若是他真做了,我......我绝不能让文轩白白受这委屈!”
说完,她不等众人阻拦,提起裙摆就往外跑,贴身侍女急忙跟上,一路小跑着出了崔府。
“这丫头......”
程咬金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真是被宠坏了,一点城府都没有!”
“让她去也好。”
陆文轩忽然说道,
“有些事,总得她自己看清才行。”
他太了解长乐的性子了,看着娇蛮,实则骨子里藏着股韧劲,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
与其拦着她,不如让她去撞撞南墙,看清长孙无忌的真面目,也看清这深宫里的波谲云诡。
崔莺莺蹲在榻边,用毛巾蘸着温水帮他擦去额角的冷汗,轻声道:
“你就不怕她在宫里吃亏?”
“有陛下在,吃不了大亏。”
陆文轩笑了笑,
“最多被禁足几天,磨磨性子。”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
“倒是你,刚才说你爹去查那两个侍卫了?
小心些,长孙无忌能让人动手,就肯定会做好后手,别让崔伯父惹祸上身。”
崔莺莺心里一暖,点点头:
“我知道,我爹做事有分寸。
倒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长孙无忌吃了这么大个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陆文轩眼神一凛,
“他想玩阴的,我就陪他玩玩。倒是陛下那边......”
他没再说下去,但程咬金和崔莺莺都懂他的意思。
李世民今日的态度太过暧昧,既护着他,又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这背后的算计,才是最让人琢磨不透的。
张老头这时己经上完药,用干净的棉布仔细缠好伤口,又开了张药方递给崔莺莺:
“按方抓药,每日煎三次,饭后服。
忌辛辣油腻,更不能行房,不然神仙也救不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又快又首白,崔莺莺的脸“腾”地红了,接过药方转身就往外走。
程咬金在一旁哈哈大笑:
“张老头说得对!臭小子,你可得老实点,别刚养好伤又想入非非,当心把小命玩没了!”
陆文轩被说得哭笑不得:
“程伯伯,您能不能盼我点好?”
“老子这不是盼你好吗?”
程咬金收起笑容,表情严肃了些,
“说真的,接下来几天你就在崔府待着,别出去瞎晃。
长孙无忌那老东西要是再使阴招,老子可不一定每次都能及时赶到。”
“我明白。”
陆文轩点了点头,
“我就在这儿养伤,顺便想想怎么回敬长孙家。”
他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今日这顿打,他记下了。
长孙无忌想让他死,那他就得先让长孙家尝尝疼的滋味。
程咬金又叮嘱了几句,让张老头留下随时照看,这才带着亲兵离开。
临走前,他特意嘱咐崔府的护卫把守住前后门,苍蝇都别放进来一只。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陆文轩望着雕花的房梁,脑子里飞速运转。
长孙冲构陷太子是实,长孙无忌借廷杖杀人是实,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点。
但他现在根基太浅,硬碰硬肯定讨不到好,必须得找个靠山,借把刀来用。
皇帝?太子?
还是那位深居简出的太上皇?
正琢磨着,崔莺莺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走进来,药香里混着淡淡的蜂蜜味,显然是特意加了料的。
“先把药喝了。”
她把碗递到他嘴边,
“我让人炖了冰糖雪梨,等会儿给你端来润润喉。”
陆文轩就着她的手喝了药,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