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潜听她在这里说的眉飞色舞,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来的,忍不住问道:“你如何得知的,你还会相面不成?”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我在书上看来的,我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她嘴上说着有些道理,其实她还是有些深信不疑的。
以前她刚上班时,办公室有个中年出纳,总是跟助理会计说她是“乡里伢”,高世曼听她是一口的武汉话,年纪又大,自己也确实是乡下人,又新来乍到的,便懒得跟也计较,后来那出纳看她不介意,竟当着她的面也叫她乡里伢。
后来公司上甲骨文的软件,她们天天加班,有天晚上打的在那女出纳家路边放下她,没想到她的老父竟等在路边,操着一口的咸宁话说急死了,当时只差把高世曼给雷死过去,原来这出纳竟跟她一样是个乡下来的。
后来高世曼悄悄留意过她,快四十了没有孩子,与老公跟自己的娘家父母挤在一起,后来高世曼买房的时候她还笑话高世曼一楼潮气,自己快四十了没房子居然还笑话人家房子差,高世曼也真是要醉了。¢w′o,d!e*s¨h^u-c′h¢e.n`g?._c?o?m′后来又发现她的嘴巴就是八字形的向下耷拉着,暗道此人一定是刻薄之人,所以高世曼对面相之说更是相信了。
往事在脑中一闪而过,她继续慷慨陈词:“有的人慈眉善目,慈眉善目的必是那高僧或者大善之人,掌管刑狱的总不会是这个面相;贼眉鼠眼的肯定也是那梁上君子,总不会是当今圣上;龙章凤姿的也必是那身娇肉贵之人,绝不可能是市井小民……”
苏潜早已忍不住笑出声来,高世曼看着他勾起的嘴角和脸颊上的细长酒窝,一时有些呆傻。苏潜伸手到她头上轻拍了一下道:“你可别再拿当今圣上说事儿,小心哪天被别人听去,有你好受的。”
高世曼看他这轻昵的举动不由得十分受用,一不小心嘴里就蹦出一句:“你老婆怎么死的?”话一出口,高世曼就差点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这种温馨时刻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个欠揍的问题?
她暗恨自己脑子管不住嘴,忙吱吱唔唔道:“你……你就当我什么也没问,千万别介意。~d¢i.y-i,k¨a*n~s\h~u-.+c′o+m?”
苏潜听了却疑惑地看着她:“老婆?你是说我前妻吗?”高世曼小心地看了看苏潜的脸色,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硬着头皮点点头。
苏潜嗤笑了一声:“你真想知道?”高世曼睃了眼苏潜,再次硬着头皮点点头。她觉得自己好窝囊啊,想知道就是想知道啊,怕什么啊,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人家不说而已。
第20章 前妻就是作死的
?她正在纠结,苏潜却语出惊人:“她个性太强,时刻都要求我陪着她,我不堪其扰,便常常呆在书房过夜,于是她威胁我要上吊,刚开始我还让着她,勉强陪陪她,威胁的次数多了,我便知道这不过是她的一个手段罢了,便不再理她,谁知她最后一次上吊,丫头们出了岔子,她便香消玉殒了。”
高世曼的情绪可谓过山车一般,从刚开始的纠结到听到苏潜愿意讲述往事时的欣慰,再到得知他枕边人纠缠的可笑,然后到同情他被妻子威胁,最后听到苏潜用无比淡定的语气说到“她便香消玉殒了”,高世曼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一个女人用上吊威胁自家男人给她性福,最后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革命本钱给玩儿完了,这实在是人生如戏啊。
高世曼真想大声来一句“nozuonodiewhyyoutry!”
她终是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来,越笑便越发不可收拾,最后竟趴在几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平儿忍不住探头看了自家小姐一眼。
苏潜静静地看着高世曼,这件事,他从未对人宣之于口,这事于他是一个耻辱,导致他落了个刑克妻子的名声,他愤怒、挣扎,终是忍了下来,这世道死者为大,无论如何,只有他忍下,这事才能圆满结局。这些年来,京城没有哪家权贵的女儿想嫁给他,他也憋着一口气,不想再娶个祖宗回来哄着,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