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走,贤妃便有些坐立难安了,她在殿中走来走去,细细揣摩皇上心意,生怕有所闪失。_x,s+h!a¨n+j~u-e^./c¢o/m!皇上刚才口口声声说“京中流言纷飞”,可是据她所知,那姚家小儿媳说的那句话,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京中确实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但远远不到流言纷飞的地步啊,再者此事沈少夫人颜面压根儿都未折损半分呐!
贤妃身边的杨嬷嬷见主子跟被围的马鹿一般,忙给她出主意道:“娘娘,要不老奴再出去打听打听,皇上说的这般严重,莫不是咱们听错了消息?”
贤妃倒不觉得这消息有什么可瞒的,但她还是道:“嗯,你去再打听打听。”
“是。”
杨嬷嬷刚走到门口,贤妃又叫住她道:“再让人去童公公那套套话儿,若是会错了皇上的意,只怕不好。”
“是。”
打听的消息也没什么差,倒是人家童公公说了:“谨璠公主素来甚得皇上欢心,那姚家娶的好媳妇儿,本事没有丁点儿,胡言乱语她倒是一流;那天沈大人听到少夫人晕厥,骇得脸都白了,把皇上也吓得够呛;少夫人最近正筹备将钱庄和报馆这两大产业的股权移交大头到户部手上,现下她卧床不起,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事儿才能再起头儿。,小!说-宅` -勉/沸′越\渎^”
童公公是什么人物?他这几句话可是将郑贤妃想知道的信息透露了个遍。皇上关心谨璠公主不足为奇,但也不至于为了女子间的口舌之争便要动用中宫的权力。
原来却是有这么个嚼头在里面,报馆倒还没什么,谁不知道高世曼手中的钱庄那可是个摇钱树啊!只听人说这钱庄在大夏遍地开花,连纪王都红着眼睛通过种种阴私手段挤了进去。这都还不算什么,大家只道它不过是个下金蛋的鸡,可在与吐蕃的较量中,钱庄又是出人意表,不晓得玩了一手什么把戏,竟生生逼得那边民不聊生,纷纷跑到大夏来讨生活。
贤妃不过一介妇人,也搞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她只知道,吐蕃纳入大夏版图,这钱庄是背后的一个神秘推手。
这么一想,皇上亲自出面便也说得通了。*s^h-a.n,s.h!a+n?y¢q¨.~c!o¨m.在天子眼里,只有社稷方为重中之重,谨璠公主可不是凭着一副好姓子、好才气讨得皇上看重的。
理清了思路,贤妃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皇上可不就是要杀鸡吓吓猴么,不过自己下手的轻重得把握好,否则还是落不到个好儿。
整个后宫,也就是纪王母妃许贵妃为人精明稳重,贤妃执后宫凭信后,凡遇大小事务,皆与她商议推敲,贤妃无子,许贵妃也乐得与之往来。其中种种,自有玄机。
许贵妃得知贤妃过来,忙迎出来笑道:“瞧姐姐这一脸严正,可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贤妃也不客气,一坐下便道:“这事儿可真是要好好跟你商议方可。”
“哦?”贵妃一脸莫名,据她所知,后宫最近还真没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贤妃将皇上去她那说的话原原本本说给她听,又将童公公透露的消息也一字不露地转述了一遍,最后叹气道:“皇上让提醒、敲打于姚府,这其中的分寸却是万万要把握好的。妹妹向来稳重厚道,可得出个妥善的主意才是。”
贵妃听说钱庄要交到户部手上,心下也是暗暗吃惊,皇儿千方百计弄了些钱庄的份子,如今也不过一成左右,皇上不过一句话,便得了大半,权力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她想了想,老子打的江山迟早也是儿子的,心中豪情油然一生,便对贤妃郑重地道:“皇上为社稷操劳,谨璠公主时时又为皇上分忧,实是难能可贵,怪道皇上对其疼宠有加;如今公主因小人口舌深受其扰,又卧病在床,实是令人气愤。皇上于外承担社稷之责,于内尽付舐犊之私,公主被小人折辱,皇上自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来找你,必是想敲山震虎,还公主一个公道,你尽可放手去做。”
贤妃点头,贵妃又接着道:“姚府也算是权贵之家,却因康氏这种小门小户的儿媳辱没了门庭,也实在是遇人不淑;公主向来推崇女人也顶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