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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城镇守府巡捕司死牢。
自从鯨鯊帮和漕帮那一场大战过后,两个大帮派参与了廝杀血斗的高层,全都被抓进了班房。
紧接著第二天,这些帮派高层,都被秘密转移到了位於渝城外把守严密的死牢。
巡捕司死牢里,关押的全都是犯下死罪的江湖人。
虽然两个帮派一场大战死了不少人,但死的都是江湖人,並未波及渝城的百姓。
按理来讲,官府对於这种事,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最多关他们几天,避免事態进一步升级。
他们本不该被关押进死牢里。
而且就算要关进死牢,理应由巡捕司司长和镇守大人一同审宣,再关进死牢,上报府城后择期实刑,这才符合程序。
阴暗潮湿的寂静地下死牢中,两个身著灰蓝色官制吏员服饰的狱卒,拖著一位身材魁梧的短髮中年男子,来到第十七间地牢。
地牢里常年不见光,只有墙壁上几盏零星微暗的昏黄烛火,带来一丝光明。
地上铺的柴草已经腐烂,和死牢里发酵的屎尿以及食物残渣发出的气体混合,形成一种让人头昏脑胀的恶臭气味。
角落里,几只老鼠从墙洞中穿来穿去,丝毫不害怕人造成的响动,好奇地打量著新来的狱友。/t^a+y′u¢e/d_u·.·c/o-m-
拴在新来的中年男子身上的沉重锁链,有婴儿小臂粗,在地上拖动著,发出沉闷又刺耳的噪音,惊醒了十六號牢房內沉睡的囚徒。
那中年男人被狱卒粗暴的扔进第十七號牢房,脑袋磕在了地上,才迷迷糊糊的悠悠转醒。
十六號牢房的囚徒坐起身子,借著昏暗的烛光看了半晌,才看清新来的狱友是谁。
“周霸先?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十六號囚徒惊呼一声,只是声音沙哑而无力。
“这是哪儿?你又是谁?”周霸先晃了晃脑袋,好半天脑子才清醒过来。
“这里是巡捕司的死牢,”十六號囚徒的沙哑声音透著一股淒凉之感。
“至於我,你睁眼仔细瞧瞧。”
周霸先挪动了一下身子,透过栏杆的缝隙望向对面:“你是……洪世权?”
“是我。”洪世权淡淡道。
周霸先讥讽一笑:“堂堂漕帮帮主,渝城赫赫有名的七限武师,竟然也有沦为阶下囚的一天。”
洪世权反击道:“你周霸先身为远洋帮的帮主不也一样?你还没说你怎么也进来了?你们远洋可没掺和我们的事。”
周霸先骂骂咧咧道:“不知道,巡捕司直接派人以调查违法走私为由,带我去班房问询。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他妈的证据都拿不出来,一进班房先给了老子一百杀威棍,差点没把老子打死。”
“你刚刚说,这里是死牢?”周霸先望了望四周,突然一愣。
“嗯。”
“什么意思?那姓孔的平时可没少收我们远洋商会的孝敬!这次无缘无故让人打我一顿,还把我关进死牢?”周霸先不可置信道,“姓孔的疯了?”
洪世权道:“说得好像我们漕帮孝敬给少了一样,还不是被关进来了。”
“我已经被关进来四天了,四天没给我一滴水一口吃的,你有带进来吃的吗?”
“你看我身上像有吃的吗?”周霸先讥讽一笑,隨后从身下拿起一只尾巴,“死老鼠你吃吗?好像是刚刚被我压死的。”
“给我。”洪世权道。
周霸先一愣:“你tm真疯了?”
他將死老鼠往洪世权那一扔,只见洪世权当真接住死老鼠,面无表情地啃了一口,將老鼠的头咬下来,略微嚼两下咽了下去。
“三十年前洋鬼子作乱,那时候渝城还是个小渔村。当初闹饥荒时,我连死人肉都生吃过,这算什么?”洪世权淡淡道。
“你够狠。”周霸先道。
周霸先四处打量了一会又问道:“你那些手下呢?还有鯨鯊帮的人,怎么没被关在这里?”
洪世权停下动作,死死地盯著周霸先:“你什么意思?他们没被放出去?”
“没听说啊。”
周霸先摇了摇头:“你们漕帮和鯨鯊帮的人,只要参与了那晚的事儿,一个都没被放出来,这几天还又被抓了不少……这事儿很不对劲。”
洪世权沉默了一会:“他们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