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了主心骨,眼眶瞬间红了:“师父,那老东西想侮辱我,还好八师弟替我挡了下来!”
这时沈安也道:“师父,这人叫木金雷,练猴拳的。是个內炼武师,他们说是来踢馆的,但应该目的不纯!”
江湖武人上门踢馆,通常都会事先递上拜帖,隨后確定比斗方式,是文斗还是武斗,是砸人饭碗还是想闭门切磋。
不同的目的,不同的比斗方式,有不同的应对之道。
而像木金雷这样直接上门的,大都是恶客。
事实上,木金雷的目的还真不是踢馆,而是为了威胁白鹤年。
威胁白鹤年的原因,与即將举办的擂台比武有关。?2`8_l\u`._n`e′t¢
有人让他趁白鹤年不在,拿下南风武馆的所有弟子,最好打伤那么一两个,以此警告白鹤年不许参与擂台比武之事。
事成之后,自有大笔银钱奉上。
哪知道,白鹤年今日明明受金爷相邀,商討定下参与擂台比武的人选,却这么快就回了。
这有些出乎木金雷的意料,不过身为一个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內炼武师,猴拳的正宗传人,木金雷也完全不虚白鹤年。
“弟子为了救师姐,不得不砍断他弟子的一根脚筋。”
沈安指了指那个裤腿染血的猴拳汉子,这是在场唯一见了血的人。
事实上,沈安当时也的確没得选,若不废了他,只是单纯绕过,会使自己陷入腹背受敌的窘迫境地。
不但救不下宋元桃,连自己都可能搭进去。
“老八,你做的很好。”
白鹤年拍了拍沈安的肩膀,目光平静地望向木金雷:
“你是来踢馆的?”
木金雷双手抱著齐眉棍,晃了晃脑袋:“踢馆是其次,有人让老夫警告你,不要插手擂台比武的事。”
木金雷目光望向沈安:“你这弟子倒是有出息,最好別让他上擂台,否则被人打死在台上,就太可惜了。”
白鹤年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对木金雷的威胁毫不在意,问道:“所以,你还踢馆吗?”
木金雷一副流氓无赖的样子:“白馆主,你弟子把老夫的弟子脚筋废了,是不是该赔一笔?老夫这弟子本来是有机会成为炼神宗师的,诊金、汤药钱、误工费等等,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不多要,一口价,给个一千八百银元就够了。”
“那些帐一会儿再算,我问你还踢馆吗?”白鹤年继续追问。
木金雷被一句话白鹤年顶著,有些下不来台。
他脸上笑呵呵的,望了望自己的几个弟子,见他们都望著自己,於是道:“老夫当然也想领教一下白馆主的高招。”
白鹤年微微点头,衝著吕剑道:“老七,去取一份生死状来。”
木金雷表情僵硬:“白馆主,不至於吧?”
“怎么,你怕了?”
白鹤年没去看木金雷,转过身去查看宋元桃手掌的伤势,声音淡淡。
宋元桃的掌骨裂开了两根,修养两个月就能痊癒。
木金雷冷哼一声:“既然如此,拳脚无眼……”
“谁跟你比拳脚?”白鹤年奇怪道,“你不是带著兵器么?”
“白馆主非要见血才肯罢休?”木金雷冷冷道。
“你这人真奇怪,不是你们上门挑事在先吗?怎么这会儿又怂了?想全身而退?”
“呵,老夫只是不想伤了和气。”木金雷嘴硬道。
这时,吕剑取来了生死状,旁边弟子搬来一张方桌。
白鹤年拿著毛笔,將时间地点日期写下,又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最后按下手印。
木金雷挠了挠脖子,也硬著头皮提笔写下大名,按了手印。
“刀给为师用用。”
白鹤年从沈安手里拿走横刀,双方来到练功场的正中央,相距三四丈站定。
学徒们站在练功场边围观。
又是一次武师之间的较量,上次白鹤年亲自出手,还是在三个多月以前,空手对兵刃,只用了一招。
木金雷拿著齐眉棍,耍了个棍,率先进攻。
他脚踏迷宫步,迅速靠近白鹤年,一式力劈华山当头落下。
白鹤年脚步一错,轻飘飘的避了开,那齐眉棍便將地上的石砖砸的粉碎。
一块块碎砖飞起,地面上出现了一个脑袋大的小坑。
齐眉棍回弹而起,又是一式挑云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