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阶段的选拔,题目比第一阶段刁钻了不止一个档次,每一场考试都像在榨干脑力和体力。·鑫^捖·夲^鉮+颤? -勉¨肺·越*渎~
整个集训营的气氛绷紧到了极致,食堂里听不见闲聊,宿舍里只有翻书的沙沙声,通往教室的路上,每个人的脚步都带着风。
选拔结束得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快。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第二天下午,最终入选国家队的名单,就被首接张贴在了教学楼大厅的公告栏上。
十六个人,只取六个。
残酷的淘汰率,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上。
公告栏前,己经黑压压地围满了人。
没有人说话,只有此起彼伏、被刻意压抑的呼吸声。
林墨站在人群的外围,神色平静,却能清晰感觉到周围空气里交织的紧张、期盼与恐惧。
严子轩挤在最前面,脸上是志在必得的傲慢。
作为燕京附中的天之骄子,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失败。
他身边的几个同伴也探着头,替他寻找着名字。
“严少,肯定有你。”
“那不是废话吗,这次严少感觉很好。”
严子轩的视线在红色的名单上飞快地扫过,从上到下。
第一名。,我/的.书*城_ ¢蕞¢歆_璋^结*更′欣·快·
第二名。
……
第六名。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
没有。
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
怎么可能。
他不敢相信,又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
依旧没有!
“严少……这……”身边的同伴也发现了不对劲,声音里全是惊愕。
严子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是一种血色尽失的白。
他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
周围投来的视线,从羡慕,变成了同情,甚至还有几分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这些视线像一根根针,狠狠扎在他身上。
他猛地转过头,穿过人群,死死地锁定了站在后面的林墨,那副样子充满了怨毒与不甘,好像在说,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她去告状,让他分了心,他怎么可能落选!
林墨迎着他的视线,清澈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冷淡得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轻蔑都更能激怒严子轩。
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冷哼一声,拨开人群,狼狈地冲了出去。*幻!想?姬/ +免^肺!跃^渎·
一场闹剧,无声地落幕。
人群中发出一阵细微的骚动,很快又恢复了死寂。
许静也站在人群中,比严子轩要安静得多。
她的视线同样在那张名单上逡巡。
一遍。
又一遍。
她甚至伸出手指,隔着空气,一个一个名字地指过去。
依然没有。
她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脸上那层万年不变的冰冷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那双总是锐气逼人的眼睛里,光芒黯淡了下去。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塑。
周围有人认出了她,发出一阵惋惜的低语。
“许静也没选上啊?她去年可是省赛第二。”
“太可惜了,这次题目太难了。”
“竞争太激烈了……”
这些议论声,像细小的蚊蝇,嗡嗡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林墨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在第一的位置。
内心平静得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好像这一切,都只是在完成一个既定的程序。
她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许静身上。
那个总是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对她充满敌意的女孩,此刻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瑟,肩膀微微垮塌着,透着一股无力的脆弱。
林墨在原地站了几秒钟,然后,她抬起脚,穿过人群,走到了许静的身边。
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着。
许静感觉到了身旁多了一个人。
她缓缓地转过头,看到了林墨那张清冷绝美的脸。
她的嘴唇动了动,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看我笑话?”声音沙哑,带着自嘲。
林墨摇了摇头。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