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老旧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t.i.a-n¢x+i*b`o¢o/k~.^c¢o′m.
林墨站在厨房,正将切好的三明治和洗净的水果,一样样仔细地放进饭盒里。
奶奶端着一碗豆浆走进来,什么都没说,眼底却含着洞察一切的笑意。
那笑意让林墨的耳根微微发烫,她盖上饭盒的动作都快了几分。
“路上小心点。”
“嗯。”
林墨拎着那个分量不轻的饭盒,逃也似的出了家门。
……
远航驾校门口,秦朗己经到了。
他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T恤,在晨光里显得清爽又挺拔。
看到林墨走过来,他眼睛里的光瞬间就亮了。
“给你。”
林墨把手里的饭盒递过去,视线飘向别处。
饭盒还带着温热,秦朗愣愣地接过来,那重量沉甸甸地砸进了他心里。
“这……给我的?”
他的声音都带上了不敢相信的颤音。
林墨没吭声,算是默认。
秦朗小心翼翼地打开饭盒,看到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三明治和鲜红的圣女果,一股巨大的狂喜差点把他淹没。
他傻笑着,像个得了糖就找不到北的孩子,半天都合不拢嘴。
“王教练!”
一个穿着跨栏背心、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朝他们走过来,嗓门洪亮。′鸿¨特?晓-税`惘′ ~罪′薪_漳·结?埂¨新?快-
“新来的吧?秦朗,林墨?”
“教练好。”
秦朗赶紧把饭盒宝贝似的收进包里,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王建军教练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
“行了,上车,今天先学打方向盘和踩离合。”
教练车是辆饱经风霜的普桑,车身上满是刮痕,散发着一股汽油混合着旧皮革的味儿。
车内空间狭小,夏日的燥热被牢牢锁在里面。
“你先来。”王教练指了指林墨。
林墨坐上驾驶座,调整好座椅和后视镜。
“左手九点,右手三点,握稳了。”
“对,就这么,往左打死,再往右打死。”
“很好,手别那么僵,放松!”
林墨的领悟能力超乎想象。很快就投入进去了。
她的侧脸冷峻,眼神专注。
后座的秦朗,视线一刻也挪不开。
他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腕,在转动方向盘时露出柔韧的弧度,看着阳光勾勒出她脖颈优美的线条。
王教练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行啊,小姑娘,有天赋!”
“下一个,你来。”
秦朗坐上驾驶座,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表现得跟林墨一样好。+小,税^宅_ /蕞!薪+彰/节!耕*薪′哙·
可他的心,压根就不在方向盘上。
林墨就坐在副驾驶,离他那么近,他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好闻的皂角香。
“看前面!别老往旁边瞟!”
王教练一嗓子吼过来。
秦朗一个激灵,手一抖,方向盘差点脱手。
“笨手笨脚的!离合!离合慢慢抬!”
“轰——”
车子猛地向前一窜,然后憋屈地熄了火。
秦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太丢人了。
尤其是在她面前。
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林墨,她正看着窗外,嘴角……好像有一抹极淡的弧度。
她在笑他。
这个认知让秦朗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重新来!”
王教练的耐心显然己经告罄。
接下来,秦朗的表现简首是一场灾难,不是熄火,就是方向盘打得像抽筋。
整个训练场,都是王教练中气十足的咆哮。
“你是用脚在打方向盘吗!”
“看后视镜!你的后视镜是摆设?!”
林墨始终安静地坐在旁边,低着头,没说话。
可秦朗能感觉到,她的肩膀在轻微地颤抖。
绝对是在憋笑。
好不容易熬到中场休息,秦朗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车。
他找了个角落,狼狈地打开那个饭盒,三明治带着一点点甜味,他大口大口地吃着,仿佛要把刚才丢掉的脸面全都吃回来。
林墨也下了车,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喝水,她没有看他,但秦朗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