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祁同伟望着熟悉的老父亲。^纨~夲*榊+戦, *追+醉/芯-章¨截\
终于再一次见到他。
父亲祁为民的身材有些佝偻,岁月在他黝黑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头上己有白发,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粗布衫,袖口还打着补丁。
祁为民不善言辞,只是用那粗糙干裂的手拍了拍祁同伟的肩膀,声音略带沙哑地说:“同伟,回来了,进屋。”
母亲钱多秀也从屋里迎了出来。
她身形瘦弱,脸上同样布满了皱纹,眼睛里却满是对儿子的关切。
她头上包着一块蓝色的方巾,身上的衣服也是缝缝补补,却非常干净。
一看到祁同伟,她便快步上前,拉着祁同伟的手,上下打量着,嘴里念叨着:“儿啊,你可算回来了,路上累不累啊?瘦了没?在学校吃得好不好呀?”
一连串的问题,饱含着老母亲的爱。
如果是上一世这样的唠叨,祁同伟可能会有些不耐烦。
而此刻觉得有母亲的关心和唠叨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祁同伟看着父母,心中一阵酸涩,眼眶微微泛红,说道:“爸妈,我好得很,你们别担心。”
一家三口走进堂屋。
土坯墙略显斑驳,却透着家的质朴,上面是红瓦,典型的农村建筑。
一眼便能看到墙壁上贴满了他和姐姐祁同琳的奖状。
钱多秀赶忙走到桌前,拿起一只碗,从暖水瓶里倒了一碗水,又转身从柜子上拿下一个罐头瓶,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挖出来两勺白糖,放进碗里,端到祁同伟面前:“同伟,渴了吧,喝水!”
祁同伟赶忙双手接过碗:“妈,谢谢您!”
钱多秀淡淡一笑,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些:“儿啊,你谢啥呢,你是我孩子。在妈眼里,你一辈子是孩子。”
祁同伟喝了两大口,那带着甜味的水顺着喉咙流下,真甜。¢q\i!u*s-h¢u?b·a′n¢g,.¢c_o¨m`
祁为民在一旁看着,等祁同伟喝完水,开口问:“同伟,快分配工作了吧,你被分到哪里了?”
报喜不报忧,不能让父母担心。
祁同伟平静地说:“爸,现在部队需要大学生,研究生。我想去部队建功立业。”
“啥,去当兵,现在也不打仗,去当兵?那你的大学,研究生岂不是白读了。”
钱多秀一听,立马瞪大了眼睛,满是不解。
她就读了个小学,现在被灌输的思想是上学才有出路。
村里的标语都是:要想富先修路。
百年树木,十年树人。
一说到部队,当兵,祁为民原本浑浊的眼中瞬间有了光:“同伟,你真的想去当兵?”
“是的,爸。”
祁为民哈哈一笑,脸上满是欣慰:“去部队了好。孩他娘,你不懂。现在就是不打仗,咱们国家面积大,边境线长,还有好多海岛,都要有人守着。
我们要是守不好,可能就会被阿三阿猫阿狗惦记。
同伟,你要是去当兵,咱们家就算三代当兵。”
钱多秀还是有些担忧,看向祁为民:“为民,能行吗?”
祁为民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行得很。其实我爷爷也是个英雄,他跟着王立言参加了义和团,打过洋人。
只不过最后败了,我爷爷和王立言一起走了。”
说到这里,祁为民的眼眶红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祁同伟不知道自己家族还有这样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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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为民轻轻抹了抹眼角的泪。
转身,他缓缓走进里屋。
不一会儿,他双手捧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出来。
那模样,仿佛手里捧着的是承载着无数珍贵回忆的稀世宝贝。^x-x.k`s^g?.+c¨o¢m/
他脚步沉稳,慢慢走到祁同伟面前。
抬起手,指着上面的人,语气中透着一丝感慨:“同伟,你看,这上面有三个人。”
他的手指轻轻落在照片左边,眼神中满是敬意:“左边这个就是你爷爷祁保国,当年啊,那可是条铁铮铮的汉子。”
接着,他的手指缓缓移到中间,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些:“中间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李云龙将军,那可是个传奇人物,十里八乡的俊后生!”
说完,手指又挪到右边:“再看右边,这是孔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