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上。

“咚。”

手中失了力气，刮刀滑入洗碗池，发出不小的声音，似乎对于“夜宵”进度极慢的抗议，甚至顾欢的肚子也出声应和。

耳边暧昧的动作终于被叫停，低沉的笑声响在耳畔，把耳朵包围住，熏的热热的。

“笑什么，别捣乱。”

顾欢手肘向后用力，却显然没有对宋清之造成什么实质性的警示，他还是自己慢慢吞吞的起身，在离她很近的位置站直身体。

他的眼神滚烫，将眼睛里黑色的部分烧的愈加明亮，现在那里，只住着眼前有些可以保持挺直的身影。

宋清之手臂一探，把挂在一旁的围裙拿到手中，一条挂在自己身前，向前凑近一步，另一条挂到顾欢身前。

他侧着身，像是看不出顾欢此刻手中并不实质的忙碌动作，微低着头，有温顺的发拂过他温顺的眉眼，发丝一荡，像是能从那汪泉中勾出水来。

宋清之把她正面的围裙拉了拉，瞄了一眼，她还有氤氲雾气的眼以及红着的脸，不自觉被擒住的下唇，还是识相的把笑声憋回了肚子里，但还是从肚子里回荡出了变质的声音。

“咕噜……”

顾欢笑了出来，侧头看向宋清之时，他的表情已经换成了委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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