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生活在高寒地区,它们的毛慢慢就进化成了中空的,所以毛是脆的,也很容易掉毛,所以狍子皮子不值钱,但它们的皮却很是结实,用来做皮袄皮裤既结实又保暖,唯一的缺点就是皮上的毛留不住,所以刨子皮衣服只有一层厚厚的皮,就是趴在雪地上三个小时,也不会觉得寒冷。
狍子身上的寄生虫也很多,每次剥了皮以后,身上就会留下很多白白的寄生虫。尽管皮子不值钱,不过对老百姓来说,却是好东西,皮子可以割成皮条背东西,拉庄稼特别结实。狍子很善于奔跑,跑起来飞快。当它们的速度完全跑起来的时候,一步起码能跑出西五米之远。狍子很可爱,大大的眼睛,傻傻的模样,尤其它屁股上的那坨白毛,跑起来就会炸开了,非常好看,肉更是特别鲜美。
我和母亲说了句,一会儿我们要进山之后,就去收拾一些应用之物,炒面也没了,我妈准备给我再炒点,兵兵说不用,就住他家里就行,不用住窝棚,家里啥吃的都有,不用准备了,我一想也是,自从她妈出了那事以后,一家都对我特别好,尤其是兵兵和他姐。她姐虽然很少和我说话,但每次看见我,总会低下头偷偷的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过,我还是买了一条烟带着。
我看看表,一点半,估计一下时间,又是上山,雪也厚,十里山路起码要走两个小时,三十多里起码得六小时。到他家估计也七点多了,时间倒也来的及。有了兵兵,也就有了撵坡的,也没再找其他人。所以我们再不耽误,带足了火药铁砂,就向茫茫的大山里挺进。路上又和兵兵详细的说了说撵坡的具体的要领和方法。一路上有个伴,说说笑笑也不感觉累,到六点就到了离他家不远的山梁上,此刻,天早己经全黑了。静悄悄的山里,除了风偶尔从山梁上吹过,带着一阵轻轻的呼呼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我们在山梁上找了一块石头,拂去上面的积雪坐了下来,眺望着不远处的那几盏暗淡的灯火,山梁离兵兵家也就是一里地,所以从他家屋子里散发出昏暗的灯光,在这黑暗的夜色里显得很是耀眼。
说不上为什么?每次到了这个山梁上的时候,我总是会坐下来歇一会儿,默默的抽上一根烟,然后放开嗓子高喊几声兵兵,而兵兵每次听到我的喊声之后,总是会冲出家门,屁颠屁颠的向我跑来,然后在我肩上轻轻的捶上一拳,再在胳膊上拍上几把,发出几声开心的大笑后,就会拉着我进家。尽管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一幕总是会再我脑海里闪现,虽然知道再也回不去那个时候了,但我依然控制不住的还会再想,依然会经常梦到那个纯真而又热烈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