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我差。一首喊着牛逼!牛逼!跑过去用脚踢了踢,兴奋的大笑不止。俯下身子抱了一下说,起码六十斤,我约摸特别准,家里养的羊,收羊的来了就是抱一下,掂量掂量,大概心里也有个数。等我们歇够了,闹够了,才想到回家,他给我把枪捡了回来,拿出羊肉干,扔给我一块,我撕下来吃了几口,说说实话,羊肉干偶尔吃一次可以,老吃就不香了,齁咸齁咸的,还废牙。我问兵兵吃过生肝没?他说没有,我说今天让你尝尝,他说可不吃,生的吃不下去。
我们打猎的,只要打住狍子,我们就立马开膛,把肝和其他的内脏都取出来。肝生吃,其他的扔掉。肝生吃热乎乎的不难吃,尤其对眼睛好,也是为了背的时候减轻份量。我师父六十多岁的时候,眼睛也没花。狍子肉可不能生吃,寄生虫多,必须做熟吃,或者烤着吃都可以。狍子的寄生虫很多,剥皮的时候等把皮撕下来,虫子的头就在肉里,身子露在外头。白白胖胖的。
兵兵背着枪,我扛着狍子往山梁上走,哎呀老费劲了,好不容易上来了,赶紧找个避风的地方,把膛开了,掏出内脏,只留下心和肝,其他通通都扔掉喂老鹰。我割了一块肝给兵兵,兵兵就是不吃,我塞到自己的嘴里,咀嚼起来,很嫩,有股血腥味,但我能接受,感觉比羊肉干好吃,那个太费牙!兵兵也是聪明,捡来干柴,生起火堆,烤着吃,也是津津有味!一副肝,和一颗心都吃了。再背起狍子来,一下感觉轻松多了。
我看了看天色,估计十二点,也该回了,离家还有十里多地,打狍子,打到一只就回家,打多了也背不回去。就这样轮流着扛着,刚开始还感觉好扛,去了内脏也就是三西十斤,等过了一会,狍子就僵硬了,着实不好扛了。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回到兵兵家,彩凤就在大门口等着,脸冻的通红,看到我们扛着狍子回来,一溜烟跑进去喊他大,“大”“大”,他们回来了,打住了。也是非常高兴,我们把狍子扔到院子里,剥皮是兵兵的事,他经常杀羊,剥皮也就是个十来分钟的事,我们确实累,上了炕就不想动了,彩凤把锅里热着的饭拿出来让我们吃,也第一次和我说话,非的让我多吃点,我说我真不饿,最后没办法,我吃了半个馍。她最后低着头笑着走开了。
我问她妈妈哪去了,才知道在沟里放羊,他爸拄着拐到了院子里看看,也是开心的不行,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也能套,现在由于腿脚不便,很久也没套过了,兵兵一个人也没法下套。所以一家很久也没吃过狍子肉了。
狍子处理好了,中间分开放在堂屋里,等我回去的时候带回去,这么远的山路,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可没打算要急着回去,毕竟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多打一些没个好价钱,也过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