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想到,很可能是一个女人。听见有人走来,兵兵连忙跑了过去,大声喊到,哎——他的下半句还没有说出来,只听见那个人影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妈呀!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就连兵兵也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仅埋怨道,这憨小子,把人家还吓坏了,我连忙紧走几步跑了过去,想把那个人扶起来!或许坐在地下这个人也反应过来,我们是两个人,这才问道,你们是谁呀?黑灯瞎火的吓死我了。听声音,这应该是一个三西十岁的女人。
我连忙小声说道,我们想找您打听个事儿,说着话,我也来到了那个女人旁边,正打算要扶他一把的时候,一股浓浓的“胰子”(香皂)味传进了我的鼻孔,这时我才想起来,人家是一个女人。女人见我停了下来,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积雪,一边抬起头问道,什么事啊?我连忙笑着问道,这个村是“东战马沟”吧!女人嗯了一声,我又问道,有一个姓杨的大爷,他家的二小子叫虎子,您知道他们家住在哪里吗?
由于天黑,我并看不清他长的什么样子,只能隐约看见她头上罩着一块类似头巾的东西,但我能感觉到,这应该是一个比较精致的女人,因为那时候的农村女人很少有晚上洗脸的,再说人家还用着胰子。
女人长长的答应了一声,——昂,他家是不是收山货的,我连忙点点头说道,对——对。女人还是上上下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兵兵,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你们是哪个村的?我笑着说道,我是口里的,来这里卖点山货,女人没再说话,只是走到我们来时的路口停了下来,指着巷子说道,从这条路进去,左边第二道巷子,第一家就是,我笑着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客气的话,毕竟在农村,没有那么多礼节。
女人说完话,也走进了我们来时的路口,一边走又一边说,他家没狗,现在估计还没睡呢,你们进去就行了!我感激的答应了一声——哎!知道了。
我回到兵兵身边,抬起了袍狍子,往路口走了进去,走到第二条巷子,首接拐了进去,没走几步?就来到一座大门跟前,我轻轻的推了推,才发现大门从里面插住了,不得己,我放开嗓子喊了一声,虎子。
我的嗓子可是高啊!都是撵坡练出来的,一嗓子虎的家院子里的灯就亮了起来,很快,屋门响了,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谁啦?
我一听,可不是虎子的声音吗?一种亲切感涌上心头,连忙回答道,我,国栋。虎子的脚步声己经变成了小跑,一边跑一边兴奋的喊道,哥——你怎么来了,随着呲啦一声,插大门的铁门闩被抽开了,紧随着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了,院子里的灯光照在了我们的身上,虎子一看,兵兵也在,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就连说话也磕巴了起来!你你——们——又打了一只狍子?
突然间反应过来,拉着我的手往家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喊,大——大——国栋哥又打了一个狍子,然后看着我们说道,放在堂屋里,赶快进家,这时,杨大爷和和虎子的母亲也从屋里迎了出来,热情的说道,哎呀!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呀?然后帮我们放下了狍子,让进了东屋。
一进家,杨大爷就指挥着虎子说道,你快点到西屋,把炉子生起来,再把炕烧烧。多烧点儿,然后看着虎子的母亲又说道,快给孩子们做点饭吃。然后看着我说道,快上炕,往里坐,先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