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虎子可能是怕上来的狍子看到他头上高高的帽子,才把它摘了下来,可他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狍子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果然,西只狍子突然改变了方向,向另一个垭口跑去,而这个垭口也不是我藏着的垭口,是离虎子不远处的另一个一个垭口。我一看,我没了希望了,虎子还不知道狍子跑了,于是我大喊到,你大爷,跑了,还趴着干啥!虎子赶紧站了起来,看着还在奔跑中的狍子,端起了枪。我看见,浓浓的烟雾从他的火枪里喷了出来,紧接着是——“轰”的一声巨响!我看向了狍子,我很清楚地看见,最后一只打了个趔趄,我知道,它可能挂花了。奈何离我的距离太远,我远远地看一眼。然后迎着狍子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一口气追出去好远,最后不得不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起气来,我一边喘气一边看着狍子走过后留下的脚印,鲜红色的血液零零散散的滴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上,可以看的出来,伤的也不轻。根据经验判断,这一枪应该是打在它的腿上或者是肚子上了,因为打在屁股上是不可能流出这么多血的。我还在喘着气,虎子也追了过来。跑哪去了?我骂道,你大爷,戴得好好的你摘帽子干啥?虎子说道,我怕它们看见。我说道,你若是一动不动它可能会以为是块石头,你一动它就知道这里藏了人,所以它们才会从别的地方跑掉!虎子看着血迹说,伤的严重吗?我说道,看血迹比较厉害,一会儿赶紧找。要是伤得厉害,这么厚的雪,应该可以找到,快叫石头上来,不然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合适!
等石头上来,快十二点了,等石头歇够了,我们又跟着脚印追了过去,追出西里多地,受伤的狍子和其它的三只分开了,不,应该说是它掉队了,我知道,它可能不远了,我看看地形,让虎子跟着狍子的脚印追去,而我带着石头悄悄地下到了沟底,我想着,它受伤了,绝对不会再往高处跑,为了省力,它一定会往下跑。就在我刚下到沟底的时候,远处又传来了枪声,我赶紧蹲了下来,举起了枪等着。两分钟不到,狍子出现了,不过这次它不是跑,而是跌跌撞撞地往下走着,看来,它又中枪了。——打狗的,下去了,你在哪?他的话音刚落,我手里的枪也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