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血液滴落在地。
滴落在地的血液顺着高台边缘一路滑落在地,落到了高台下的地缝中。
仔细打量就发现地面上的,那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缝隙,而是凹槽,准确一点说,那是阵法献祭的血槽。
血槽连接着跪垫前的小石台,
森然阴沉。
就这鬼地方能住人?池砚感觉真让她住在这么瘆人的地方她大概率是睡不着的,虽然她不怕鬼,但还是觉得住在这种地方不得劲。
也不知道戚挽倾到底是怎么想的,住在这么偏门的地方。
难道魔族的人都是这个调调吗?池砚以前还真没发现,魔族中人的爱好这么有个性。
“觉得这里不好吗?”戚挽倾不用猜也懂了池砚的意思,它沉吟了一下道:“其实住惯了就好了。”
“行吧,你口味真独特。”
池砚嗯了一声,别人怎么住是别人的自由,她家不住在海边,也没有管那么宽的闲心,自然不会评头论足的多说什么。
“我口味还是挺正常的。”戚挽倾笑了笑,才继续道:“这里搬的是邪修的台子,我看着好看,就搬回来了。”
“魔尊好雅兴。”池砚喔了一声,她就说,这魔尊是个癫子吧,好的不学学坏的,什么疯就玩什么。
“和你说这些也没用。”戚挽倾打量了一会儿池砚的表情,才有点玩味的开口,声音轻磁散漫,可话语中的内容却是不容置喙的恶劣。
“我把你锁起来给我逗趣吧。”
“跳舞助兴,唱唱小曲,想来感觉会很不错的。”
“魔尊请自重。”池砚眉心一跳,垂下眼帘,她其实挺无所谓的。
不损伤实力,不死,怎么折腾都行。
“这算是默认了吗?”戚挽倾将面颊贴到了池砚眼前,有点好奇地询问。
池砚却没有回答他这个话题,反而是拐了个弯,询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容子期呢?”她来了魔界,怎么说也得同容子期见上一面吧。
不然说不过去。
“他去万魔窟逗小鬼玩了。”戚挽倾没继续追问池砚是否愿意被他锁起来的问题。
左右他只是问问,又不是真的要听取意见。
意见他又不爱听,他只是单方面通知。
“你想见小未婚夫吗?还是别了吧。”戚挽倾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了池砚的一缕长发在手边把玩道:
“少魔君那小书呆子没意思得很,见他有什么意思,不如见我。”
“他玩小鬼,我玩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