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生垂下眼睑,道:“南烟,我一直都记得你。.微-趣`小′税?徃. \首_发¨”
这句话,在两人初遇时他便说过,但南烟对他并无印象,此时则顺势问道:“那告诉我你是谁?”
周时生沉默半响,还是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
他低声道:“五年前,我是安仁坊的一名大夫,去冯府看治一名伤者。那一日,你的家仆孟养被冯希臣误杀。”
他见南烟面色转冷,侧开脸去,继续道:“在你赶来之前,孟养一直护着一名少女,而你父亲的手下却在追拿这名女子,随后,这人伤重落入安仁坊,我认出她来,她告诉我是替你母亲炳熙传话给你,却不知道为何招惹了南府守卫。我想着既然孟养如此护她,你应当是认识她的,七夕夜便在街上将你拦下。”
话说到这,南烟亦是记起五年前,那位别扭冷漠的少年。
但她不是傻子,他若真是一名普通大夫,怎会遭到黑衣人有组织预谋的追杀。
只当日那小大夫唤她炳南烟,她的全名知晓的人不多。
她看向周时生,知晓他暂且不会承认,便也未再追问他真实身份,只是以一种老友的关系道:“五年过去,你倒是长高了些。.墈!书~屋¨ ,更.歆\嶵?全^”
她缓缓站起身来,并未将重心落在席秀身上,反是道:“既是旧识,当年你都想着带我去见席秀,那么如今看在旧日情谊上可否将解药交给我。”
一日没有解药,她一日不得安心,她怕死,亦不想忐忑的活着。
周时生却是未应她的话,反是沉眉看着南烟,一出口,声音中似带上不满,“南烟,当年我在南府外候了你足足两个时辰。”
两人谈论的重点不一,南烟见周时生脸色不对,心中亦起了异样。
那时她应当已经溺水,能出来与他相见才怪!只是想起那时有人在苦等她,醒来后一直无着落的感觉突然消散。
她诚恳道:“那时出了一些事,让你久等,不好意思。”
却是久等,一等便等了五年。
见南烟不在纠着解药说事,周时生越过他走到席秀身前,沉声道:“南烟,你不认识席秀,你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天`禧^晓′税¢罔· \追?罪/辛/蟑·结.但我想着,当日孟养既出手护她,那么必定有足够的理由。”
南烟沉默,周时生说的话她不尽相信,但却是肯定席秀必定知道一些有关她母亲的消息。
这般想着,她埋怨的看了眼周时生。
方才他命令她将席秀抓住,她因着周世生变来变去的脸色气着了,为发泄心中怒意,下手极狠,也不知席秀何事才会醒?醒来会不会埋怨她?
她迟疑的上前想将席秀唤醒,周时生见南烟无甚精神,则道:“她既是昏了,又跑不走,不若我们先歇上片刻,待她转醒后再问。”
南烟心中亦未想好待席秀转醒后要如何行事,便颔首应下。
这般约莫过了三个时辰,席秀方才悠悠转醒。
她睡了一觉好的,正想伸手抻懒腰,突然发觉手脚不能动弹,后脑勺有些痛,再一抬眼,身前坐着之前劈晕她的女子,后面床沿上则坐着那名脾气不好的男人。
这两人皆沉默的看着她,她心中一惊,竟是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起来,“狗男女!”
奸夫□□,联手害她!
第47章
狗男女闻言,皆是眉头一皱,表情是如出一辙的嫌弃。
南烟见席秀醒了,上前表明身份,同她谈话,朝她打探炳熙的消息。
席秀并不相信南烟,她未曾见过南烟,不知她音容相貌,但当年七夕当夜她亲耳听得南易父子谈话,知道南烟已溺水身亡。
她将那夜偷听的对话告之,警惕的看着南烟,讥笑道:“南烟于五年前溺水身亡,且她若真活着,如今二十有三,你看着可不太像啊。”
她这话一出,南烟沉默下来,周时生眉眼骤沉,他不知,当年还有这么一回事?
观那南易父子二人谈话……
周时生看向南烟,南烟却避开他的目光。
当年她溺水,再次醒来是五年后,她不想这两人将她看作异类,则撒谎道:“那时我却是落水,却未溺毙,只因父亲想将我送入皇宫,我不愿,便趁机逃离长安城。”
席秀仍旧不信,当年她不过得了炳熙一点恩惠,初至长安却吃够了苦头。
如今五年过去,在这远离长安城的淮县,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