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无聊,所以想来找你喝几杯你愿意给面子么?”
她在沉默中看着我,我被她看得有点心虚,赶忙又说道:“你要没空就算了,我就当在南艺逛了一圈,反正你们学校的风景不错,这一趟来得也不算亏!”
她却忽然回道:“你想我就直说,干嘛要打着喝酒的幌子咦!不对啊,你不是喜欢陈艺的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啦!”
我在她的跳跃性思维中忽然就丢掉了对话的节奏,然后无言以对的看着她,她则用得胜后的小得意与我对视,我败下阵来,心里已经抱着要离去的想法。我觉得:还是她主动去找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游戏玩起来更顺畅一点。
她看穿了我似的问道:“你这会儿心里想的是不是等我下次主动去找你时候,再给我一点颜色看看呀?”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当然不是,因为你的情绪已经写在脸上,你这人也太简单粗暴了,连一点自己的心思都藏不住!”
我一声叹息,我的确就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
肖艾拍了拍我的肩,笑了笑说道:“看到你嚣张的气焰已经全部熄灭,我也就不对你赶尽杀绝了,你刚刚说要喝酒,是吧?”
“我不怎么想喝酒了,你还是对我赶尽杀绝吧。”
“真矫情你先出去等一下,我把衣服换了,就陪你去喝酒。”
我先于肖艾离开了舞蹈房,大约过了十分钟,她也换好了衣服与我再次碰了面,我们一起并肩走在了已经亮起路灯的校园小道上。
我看见了许多双好奇的目光投在了我和肖艾的身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这个学校的名人,而这时的她好似在忽然间就变得少言寡语,一路上根本没见她和谁打过招呼,她的确像是传闻中的那样不太爱搭理人。
我迎着那些好奇的目光,小声的对她说道:“我这么招摇过市的走在你身边,你这些同学不会把我当成是你的男朋友了吧,你看他们那些小眼神,好像充满了求知的渴望!”
肖艾一点也不在意的回道:“你放心吧,他们不会这么误会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会相信我的眼光如此之差,顶多把你当成送快递的小哥,以送快递的名义才三生有幸的和我走在一起。”
我:“”
出了校门之后,肖艾将我带到了一间门面很精致的学生餐馆,估计是南艺这边人均消费最高的了,然后很奢侈的要了一个包间,又很奢侈的点了一堆吃的喝的东西,我赶忙制止道:“你不能因为是我主动来找你喝酒,就这么狠狠地宰我吧?你点的这些东西,喂猪它也吃不完!”
“我有说让你请吗?”
“那就是你请我了。”
她点头,回道:“就算我帮你补过一个生日,以弥补我弄坏你皮夹克的错误。”
“你不用这么恩怨分明的,我说过:我已经不计较了。”
“也不算恩怨分明,就是希望你心头一暖,然后记住我对你的好。”
我不解的笑道:“你的思维可真奇怪,我为什么要记住这些?”
“别问那么多,以后你就知道了。”肖艾说着又叫来了服务员,然后从钱包里抽出200块钱交给她,让她帮忙去隔壁的蛋糕房订一个蛋糕,好似真的要像模像样的帮我补过一个生日,而我也没有拒绝,因为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很没有压力,至少能够缓解一些从陈艺那里惹来的失落。
这个夜晚和昨天不太一样,此时的肖艾酒喝得很节制,她大部分时间都像个倾听者,去听我说那些婚礼中发生的或感动、或温馨、或千奇百怪的事情,然后又很抬举的称呼我是一本活的“婚礼教科书”,这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至少我所做过的事情在此刻变成了一个个生动的故事,而更幸运的是: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愿意听我倾述的人。
我的酒喝得越来越多,那些烦恼的事情也就离我越来越远,我终于在酒醉的晕眩感中,用愉快定性了这个夜晚。
离开了餐厅,肖艾陪我在路边等待着往来的出租车。过程中,她很突然的向我问道:“江桥,你做过这么多场婚礼,真的觉得婚姻就是爱情最可靠的保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