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难如昔
身上的伤,比想象中还严重,手也因为握鞭子,血痕累累,青青紫紫。.k¢a′k¨a¢w~x¢.,c·o*m¢但是宝宝没事。就算毁了容,只要宝宝没事,什么都无所谓。
合作地喝巫医配的药汁,让连环小心给我脱衣服,涂抹药液。始终都是微笑,连疼时也保留着微笑。只是因为宝宝没事。这是混唯一留给我的亲人。
“夫人,疼吗?疼您就说!”看着血肉模糊地伤口,连环边擦拭边流泪,“还好娃娃没事,还好娃娃没事!”
“连环,不要怕我疼着,快些擦,你身上的伤也需要清理,天气开始热,伤口不好好处理容易化脓。”虽说她只是去了好几处皮,可是也要处理,回到帐里,都只着给我清理,涂抹,都来不及顾自己。
“夫人,我没事,连环身体好着了,只是在地上滚了几圈。”
“快些吧,反正都是疼,你还不如快点,让我少疼会!”那哪是滚几圈,是从死神脚下逃命。
连环感激得直落泪,象我这样体贴下人的主子可能在她看来很少吧。~微*趣¢晓!税*蛧′ _首,发+哪有人生来就是主子下人的。哎!
换上女仆送进来的绸衣,坐在蓝色毛毯上,疼痛不止,但心情不错。四下打量这个帐,处处挂着挂毯,华丽异常,连屏风也镶金嵌玉,看来不是单于的瓯脱,就是哪位宠爱阏氏的金丝笼,也真难为辛巴了。
帐门打开,想必是哪个女仆拿东西进来,也没在意,只是仔细打量着。那些挂毯上的纹彩奇特,但又出奇协调。艺术感极强。
“还喜欢吗?”
“很漂亮!”抬头对着眼前这个大胡子男人微笑。其实混也是有一大脸胡子的,但仅仅只是见过一次,那次他去洞里寻我,还说胡子是想我想出来的,没有我在,没心思刮它,后来知道我不爱胡子,所以,这些年来,都不留胡子。辛巴的胡子是怎么留起来的,是为了让人看起来比较有威严还是因为哪个钟爱的阏氏喜欢他的胡子呢?
“是不是因为我太帅了,所以都看呆了?”眼里有着戏谑。
“不是”回过神,又轻轻笑道“你的胡子让人感觉很奇怪,可能,对你的记忆还停留在九年前的样子!可是你都变了好多了。\w?e\i?q~u\b,o^o-k!.?c,o·m_”
“真的吗?”他拿起几上的碗递我。
抬眉不解看他。
“牛奶!你侍女说你日日定要喝的东西。”
“谢谢!”接过碗,三二口下了肚,一抹嘴角,对着他笑。
“清,你好象也变了很多。以前你不会这样喝奶。哈哈!”
“彼此彼此!”
“不过,你的相貌真的一点儿也没变老。”他瞅着我,微微叹息道。“也许你真是神女也不一定。”
“神女就是这样练成的。”我指了碗,对着他眨眼。
“清!哈──哈──哈──”面前的这个大胡子男人,开心的笑了起来,他的笑比以前暖了好多。只是再也看不到他绝世的俊颜。
“你比以前要有魅力得多了。”我感叹道。
“你比以前也要温情得多,越发沉静。”
低头看着几上的空碗微笑。彼此都不再说话。
帐外传来大声的吵闹,还有女人撒泼的哭声。辛巴喝呵斥一声。帐门拉开,闯进一女人。是当于。
“你个死妖女,给单于吃了什么,把我赶回父兄家不说,还抢了我的瓯脱,你不要脸!”如果不是辛巴阻止,她早就冲过来,挖我的心,掏我的肺。原来这样漂亮的地方是当于的。
“当于,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辛巴气极,厉声大喝。
“单于,我可是你最宠爱的阏氏,这女人一来,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无情,我们一块长大的呀!”当于顺势抱着辛巴,又哭又闹。
这一出戏应该叫什么?旧爱新欢?还是捉奸在床?还是正牌夫人与狐狸精大战?看着眼前这个又哭又闹的女人。心里感到莫明的悲哀。一个女人爱极一个男人,如同一个投资家把所有资金全压到一个地方,赢是皆大欢喜,输是全盘崩溃。爱情是一场战斗,并不是哪方付出的多,就会赢,往往是输得最惨的一方。先不论当于是否值得人去爱,但她真的好可怜。
“当于,你够了没!”
“不够,你赶走这个女人就够了。”她咬牙无理取闹。我只是微笑。无比同情。“你个妖女,还笑得出来,你有没有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