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子,竞价正式开始,传闻中色艺双馨的莲池姑娘身着粉裳袅袅而至,端坐于二楼楼梯口处,蛾眉淡扫愁容敛,星眸无光隐幽怨,风尘女子的命运向来由不得自己做主,只能被人摆布,勉强奏了一曲《寒鸦戏水》,以示对众人捧场的感激之情。_墈·书¨屋`晓,说?枉· ,已?发*布¨醉,薪¨蟑′劫-
放牌的各位爷都坐在二楼走廊之中,每一家前方都摆着一架绢纱屏风做遮挡,想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避讳些也应该。
楼下则是围观的看客,听着那些个金主各自竞价,热血沸腾,纷纷猜测今晚这位莲池姑娘会花落谁家。
未免被人发现,绵标一直没敢举牌,小容爷顿觉没意思,“咱们拿了牌子不竞价岂不浪费了一两银子?”
绵标想说的是,举一次牌五十两,到底哪个更浪费?“这姑娘我没兴致,我喜欢那种妩媚的,她太冷清。”
“我有兴致啊!”第一眼瞧见她,小容爷便生出一种熟悉之感,不愿让她被人抢走,当即发话,“我要这个姑娘,你帮我竞价!”
正品着茶的绵标险些没喷出来,咳了两声才勉强缓神,诧异质问,“你要她能干嘛?你这是暴殄天物!”
这是后话,懒得跟他解释,小容爷坚持己见,“我不管,就要她!”
听着他们竞价,绵标只觉吃亏,“已经出价六百两,买个婢女也就几两银子而已,你要她何用?又不缺下人,着实没必要。?8+1!k*a~n*s!h′u+.·c¨o·m^”
这人忒啰嗦,烦躁的小容爷再不问他,干脆直接举牌,薇姨见状喜道:“六百五十两!”
周围那些个垂涎美色的都不肯退让,继续加价,听得绵标心惶惶,“我的银子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小祖宗您悠着点儿,别竞价了成吗?美人多得是,又不止她一个。”
“就要她,甭啰嗦!”
此时已然出价一千两,跟的人越来越少,到一千三百两时,只剩斜对面那架山水屏风后的人仍在与之相竞。
薇姨是明眼人,瞧着两位似乎在暗自较劲,便想早些结束,笑呵呵提议,“既然二位都钟情于莲池姑娘,再这么竞下去只怕会耽误良辰春宵,不如来个一口价,看谁与莲池更有缘。~优′品¨晓?税_惘` \已^发\布¨嶵?欣~漳\截`”
山水屏风后的绛衣男子没出声,身子后倾的他目光慵懒的歪坐于靠椅上,以手支额,只伸了两根指头,坐于他身旁的黛衣男子会意点头,扬声道了句两千两!
这可比五十两一码的痛快多了,薇姨正欢喜,忽听那位小容爷开口道:“三千两!”
一旁的绵标撑着扶手才勉强没摔倒,吓得不停的擦汗,心道这三千两该如何跟他阿玛开口要啊!还没来得及惆怅,就听对面又加价至四千两!
身边人还想加价,被眼尖的绵标一把按住,惶恐警示,“再玩儿过火了啊!我可出不起这么多!”
瞧不起他那小气巴拉的样子,小容爷白他一眼,十分不屑的飘出一句,“我自个儿出行吧?”
“那也不好交代……”话还没说完,但听小容爷已然放话,“六千两!”
直接再加两千,众人心潮澎湃,皆为这位金主抚掌欢呼,被人追捧的小容爷感觉倍儿有面子,绵标却脊背发凉,感觉这事儿迟早要戳破,少不了家法处置啊!
黛衣男子为难的看向左边人,“堂弟你看这……”
把玩着手中的玳瑁折扇,绛衣男子这才上了心,眉峰微抬,幽眸如潭,闲闲启唇,“对面哪家儿的?”
方才竞价的档口,黛衣男子已派人去打探过,“其中一个是怡亲王的嫡次子绵标,另一个却不晓得来路,听说是叫容爷。”
绛衣男子暗自琢磨着,绵标应该不好这口儿,那位容爷又为何一定要与他抢人?巧合,还是别有目的?
眼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