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分宾主落座,檀木椅上的锦缎软垫让李二狗浑身不自在。~3¨叶*屋_ !唔·错·内~容′
身着淡绿襦裙的丫鬟们悄无声息地奉上香茗,青瓷茶盏里碧绿的茶汤上飘着两片嫩芽,看得王铁柱愣是没敢伸手——这茶盏怕是比他家所有碗碟加起来都值钱。
"上菜——"随着管家一声唱喝,端着鎏金食盘的下人们鱼贯而入。
李二狗瞪圆了眼睛:水晶肘子泛着琥珀色的油光,清蒸鲈鱼身上铺着翠绿的葱丝,蜜汁火方红亮得能照出人影...这些他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菜肴,此刻竟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
"咕咚——"
不知是谁的肚子先叫了一声,随即此起彼伏地响起咽口水的声音。
周启铭余光瞥见几个汉子盯着烧鸡首搓手的模样,嘴角微扬,却故作不见,只将白玉酒壶往萧逸面前推了推:"萧公子尝尝这上好的女儿红……"
酒过三巡,县令眼中的惊讶越来越浓。
无论谈及农桑水利还是诗词歌赋,眼前这布衣青年竟都能接上话茬。
说到治理蝗灾时,萧逸随口道出的"掘沟埋卵"之法,连他这个两榜进士都闻所未闻。
"萧公子这般见识..."周启铭摩挲着酒杯,试探道:"想必是家学渊源?"
萧逸夹了一筷子龙井虾仁,闻言差点笑出声——要是告诉县令自己这身本事来自"九年义务教育加三年模拟五年高考",怕是要被当成失心疯。
他抿了口酒遮掩笑意:"不过是走南闯北时,听些老农闲谈罢了。~k?a¢n?s!h.u·h?o^u-.~c`o,m′"
"萧公子过谦了。"周启铭捋须笑道,眼角细纹里藏着精明的光,"犬子云帆与公子年岁相当,却终日只知斗鸡走马。改日定要让他登门求教……"
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在萧逸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细碎金斑。
周启铭望着青年执筷时自然流露的优雅仪态,心中愈发笃定——这般举手投足间的贵气,绝非乡野之地能养出来的。
萧逸正欲客套,忽听得院中环佩叮咚。
一阵带着桂花香气的风卷入厅堂,伴随着少女清脆的娇嗔:"爹!大哥又偷我的胭脂去讨好翠香楼的姑娘!"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穿着杏红襦裙的少女己旋风般扑到周启铭身旁。
发间金步摇乱颤,露出张娇若桃李的小脸。
"放肆!"周启铭重重搁下酒盏,官威顿显,"没见为父正在待客?不就是胭脂吗,再买不就是了,赶紧出去。”
"不就是几个……"周芸汐撅着嘴转身,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席间众人。
当视线触及主客位上那个青衫少年时,未尽的话语突然卡在喉间。
“叮!周芸汐好感度+60,当前好感度60。”
我去!什么情况?
萧逸恰在此时抬眸。
西目相对的刹那,周芸汐只觉得心尖像被蜂尾轻轻蛰了一下。
少年那双含笑的桃花眼里,仿佛盛着整个江南的烟雨,看得她耳根突然发烫。,天`禧^晓′税¢罔· \追?罪/辛/蟑·结.
"咳..."萧逸指尖一顿,朝少女微微颔首致意。
青瓷杯沿倒映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杏眼桃腮,樱唇琼鼻,这县令千金倒是生得一副好模样。他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心想这栖霞县倒是藏龙卧虎,小小县衙里竟养出这般水灵的姑娘。
周芸汐绞着手中的绣帕,只觉得脸上烧得更厉害了。
“叮!周芸汐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63。”
眼前这公子剑眉星目,一袭简单的青衫却衬得气质清朗如竹。
特别是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她从未见过哪个农夫有这样修长干净的手指。
这哪是什么泥腿子...分明比知府家的公子还要俊朗三分……
她突然想起自己方才的莽撞言行,顿时懊悔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绣花鞋尖不自觉地在地上画着小圈,声音也不复先前的清脆:"爹...女儿不知有贵客..."
周启铭看着突然变得扭捏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正要开口,却见萧逸己从容起身,执壶为县令斟了杯酒:"令爱天真烂漫,倒是让席间添了不少生气。"
他夸我了诶!
“叮!周芸汐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64。”
李二狗盯着突然变鹌鹑似的大小姐,嘴里的鸡腿都忘了嚼;王铁柱则拼命给同伴使眼色——这丫头片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