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佩服，开始虚心学习她的治疗方法。

暮色沉沉，药棚外冷风呜咽。

李二佝偻着腰，脸上堆着焦急的神色，小跑着凑到郑念慈跟前，压低声音道：

“郑姑娘！不好了！隔离区东侧有个病人突然呕血不止，浑身抽搐，像是……像是病情恶化了！”

郑念慈手中木勺一顿，眉头紧蹙：“东侧？那不是己经退烧的那批人？”

“是啊！本来好好的，突然就倒下了！”李二搓着手，“您快去看看吧，其他大夫都在重症区，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

郑念慈心头一紧，难道……病毒变异了？

病毒变异这个词她是从夫君那听来的，但是夫君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变异的可能性很小。

她犹豫地看了一眼药锅——汤药再熬一刻钟就能分发了，可若真是病情反复……

“郑姑娘！” 李二急得跺脚，声音都尖了几分，“那人……那人吐的血是黑的！”

郑念慈瞳孔微缩，立刻放下木勺，匆匆交代：“你守着火，保持文火慢熬，别让汤药溢出来！”

李二连连点头，满脸忠厚：“您放心！我哪儿也不去，就盯着这锅！”

看着郑念慈走远，李二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手指捏得发白。

他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大锅，喉咙发紧，里面熬的是郑念慈每日亲自配的"避瘟汤"，全城百姓都指着这汤药吊命。

油纸包里是李德全给的砒霜，混入后半个时辰必七窍流血。

"下…还是不下……"王二额角沁出冷汗。

“老爷说了……事成之后，赏我十亩良田……”他喃喃自语，喉结滚动，“反正……反正这些流民迟早要死……”

药锅蒸汽氤氲，映得他面目扭曲。

他哆嗦着揭开油纸，惨白的砒霜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微光。

“只要……只要撒进去……”

他的手指悬在药锅上方，剧烈颤抖。

“需要我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