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心中盘算得更远,百姓生活富足了,税收、兵源、民心自然水涨船高。
等他管押范围内成了方圆百里的富庶之地,何愁大业不成?
福安村里的一切都在欣欣向荣的发展。
这天一架低调却难掩奢侈的西驾马车来到了福安村。
车身虽无华饰,但那沉水檀木的车辕与金丝楠木的雕窗,却处处透着内敛的奢贵。
巡逻队的人照例询问来人的目的。
马车旁的护卫说是来找萧公子谈生意的。
巡逻队的人说:“最多只允许你们主子带两名护卫进去。”
“这是什么道理?你们村里有金山银山不成。”说话的人一身少年打扮,但是身量纤细,杏眼樱唇,仔细看耳垂上还有细小的耳洞。
“这就是我们村里的规矩,想要进去,就必须要守规矩。”巡逻队一板一眼道。
“你……”,"少年"柳眉倒竖,气得胸口起伏,束胸布险些绷开。
“阿芙,既然来到人家的地盘了,当然要守人家的规矩,不得放肆。”车帘后突然传出一道刻意压低却仍显清越的嗓音。
“可是您的安危……”那个叫阿芙的愤愤不平的说。
“不听本少爷的话就滚回去!”
“阿芙知道错了,少爷别生气!”阿芙委屈道。
车帘微动,一只云纹锦靴踏在木阶上。
那人一袭月白广袖长衫,腰间束着银丝蹀躞带,乍看是位翩翩公子,可日光一照,衣袂流转间竟透出几分霞色,分明是掺了茜草染的云锦,一般人家可穿不起。
"少爷"执一柄象牙骨扇,指节如玉,腕间却悬着一枚羊脂玉铃铛。
一双秋水为神的眼,长眉入鬓却非刻意描画,鼻梁高挺下是淡色的唇,下颌线条干净利落,乍看英气逼人。
可当"他"轻笑时,脖颈处没有男子应有的喉结起伏,反倒露出一颗朱砂小痣,点在雪肤上艳得惊心。
阿芙赶忙上前虚扶,却见"公子"反手用扇骨轻敲她手背:"多事。"声音压得低,尾音却像带着把小钩子。
风过时,一缕青丝从束发玉冠中溜出,在耳畔轻晃,那发丝竟比寻常男子细软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