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那棵老槐树。
余大石加快脚步,几乎是踉跄着扑到石室入口。
他猛地推开那块用于伪装的扁平石头,月光如同冰冷的溪流,瞬间涌入石室,同时也照亮了他惨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和左臂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皮肉翻卷,深可见骨,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涌,将他半边身子都染成了暗红色!
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却用猎刀猛地拄地,硬生生撑住了。
“快…进去…堵门…” 他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眼神己经开始有些涣散。
纪寻竹和余锦安连滚带爬地钻进石室。余锦佑也抱着包裹,笨拙地挤了进来。
“爹!你的手!” 纪寻竹的声音带着哭腔,扑到余大石身边,想碰又不敢碰那狰狞的伤口。
余大石却猛地甩开她试图搀扶的手,用尽最后力气,将那块沉重的石头拖回原位,死死堵住了入口!
做完这一切,他背靠着冰冷的石壁,缓缓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混着血水从额角滚落,脸色灰败如死人。
猎刀“哐当”一声掉落在脚边。
石室里只剩下三人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声。
“爹…” 余锦安带着哭腔,小手颤抖着想去碰父亲流血的手臂。
纪寻竹猛地回过神!不能等!血再流下去,人就完了!
她几乎是扑到余大石身边,撕下自己相对干净的内衫下摆,用力勒在他伤口上方止血。布条瞬间被温热的鲜血浸透!
“锦安!水!” 她声音嘶哑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