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消,但这脑髓之伤,最难愈合,恢复有限。”
他看向余大石和纪寻竹,眼中带着医者的严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宽慰:
“如今看来,那淤滞的污血,己经散得差不多了,这是好事。脑髓的损伤…似乎也在缓慢地自我修复滋养。只是…”
他加重了语气,“这修复的过程,极其缓慢!
如同老树抽新芽,非朝夕之功。他能恢复到如今这般,心智如同十一二岁的少年郎,己是意外之喜,说明他先天元气尚足,你们也照顾得极好。”
纪寻竹的心沉了沉,忍不住追问:“姜大夫,那…这修复的过程,还能再快些吗?或者,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帮帮他?”
姜大夫沉吟片刻:“脑为髓海,元神之府。
要想滋养修复,非大补元气、安神定志、通窍活络不可。
寻常汤药,效用甚微。若能有名贵的药材辅佐,或可…或可稍稍激发其生机,加快一丝丝进程。”
他顿了顿,看着眼前这明显是庄户人家的猎户父子,语气带着现实的考量:
“比如,百年老山参,取其大补元气、安神益智之效;
或是极品的何首乌、灵芝,固本培元;
又或是犀角、麝香之类,通窍醒神…但这些药材,不仅价值千金,更是可遇不可求。寻常人家,难啊…”
“人参?”纪寻竹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脱口而出。
“姜大夫,一定要是百年人参才有用是吗?”
姜大夫看向纪寻竹,有些意外这个年轻姑娘的反应,但还是认真回答:
“人参自然是好东西,补气固脱,安神益智。
但若是寻常几年、十几年的园参,效力温和,用于滋补尚可,对于这等深入髓海的旧伤沉疴,怕是杯水车薪,用处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