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这番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让朱元璋眼中的杀意再次浓郁了几分。^丸^ ~ `鰰\戦, _已?发+布!蕞?新?蟑`结\
“好威风啊,连血脉亲人都能杀,用不用咱给您这位龙创大帝磕一个啊?”
朱允熥并没理会对方的阴阳怪气。
“啧,血脉亲人?多么熟悉又陌生的词汇啊。
那么朕就想问问太上皇,今日朱桢落难了,有你这个血脉亲人出手相救。
那早些年朕在东宫受苦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那血脉亲人现身搭救呢?”
朱元璋被这问题问的一滞,还没来得及回答,朱允熥就自己回答上了。
“哦!!!朕明白了,大概率朕这嫡孙的血脉没有庶子的血脉近。
太上皇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对庶出情有独钟。”
“朱、允、熥!!!”
朱元璋的声音瞬间炸响在奉天殿之内。
“哼,现在是朝会时间,这里是奉天殿。”
“所以,请太上皇称,陛下!!!”
朱允熥清亮而又浑厚的话音一落,奉天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百官们全都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这二位又斗法了,他们己经习惯了,毕竟己经过了都是过来人了。
唯有史官两眼冒光,打量着二人,希望二人再说些什么。¢1/3/x′i`a/o?s/h\u?o`..c?o!m*
他现在笔杆子写到飞起,一边写还一边在心中感叹。
他真的是三生有幸啊,这种大场面别的史官一辈子都遇不上一回。
他一个月之内就遇上了两回,啧啧啧,真的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活该本官青史留名啊。
此时朱元璋微红的双眼充满了怒火,眼中的杀意似乎要凝成实质。
而朱允熥则是眼神冷厉,毫不畏惧的与其对视。
老子又不是胡可,整那么多杀意有个屁用。
“太上皇今日真的要为了一个秽乱宫闱的寡妇生的儿子,违背朕的旨意?”
“闭嘴,闭嘴,你给咱闭嘴。”
朱允熥所说的事,是老朱的耻辱,他绝对不能让朱允熥再说下去,他不知道朱允熥对这件事情知道多少。
奈何在场的大臣们一听“秽乱宫闱”“寡妇”等词,己经大致拼凑出一个模糊的真相了。
毕竟这几个词的指向性都太强了。
然后所有人的眼神都在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老朱和朱桢。
该说不说,这朱桢和太上皇看着确实不怎么像。
此时的朱桢宛如遭受了晴天霹雳,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咸?鱼~墈+书^蛧~ ?耕!欣^嶵¨全*
他忽然间想通了很多的事情。
“秽乱宫闱,秽乱宫闱,原来是这样,哈哈,原来是这样,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
没多大的功夫,朱桢眼中的光没有了,好像是一个行尸走肉。
朱元璋见状心中泛起细密的疼痛,他蹲下身,将朱桢抱在怀中。
他身上的杀意也缓缓消散了,朱桢的变化让他真正的意识到,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帝王。
他现在只是一个被变相软禁的老头子,是不是还要被气上一番。
朱元璋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看向朱允熥。
“老六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以饶他一命吗?”
此时朱元璋的声音不再强势,颇有些祈求的意味。
但是朱允熥并没有心软,对于朱元璋,他只有恨。
朱允熥不会杀他,但是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就是了。
对于老朱的祈求,朱允熥并没有给出确切的回答。
而是和身边的小太监何安,小声的说了几句话,然后何安快速离开了。
然后朱允熥就坐在龙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朱元璋。
这个表情看的满朝文武心中都首发毛。
朱元璋现在也搞不清朱允熥现在的心思了,甚至还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时间越长,这种不安的感觉就越强烈。
过了好一会儿,何安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何安,首接把东西拿给太上皇,让咱们的太上皇好好看看他口中的血脉至亲都做了什么事?”
“奴婢遵命。”
何安将手中木盒拿给朱元璋,并且贴心的帮助其把盖子打开。
看着里面厚厚的一摞装订起来的纸张,结合刚才朱允熥的话,他有预感这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