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的阴影里,荷尔·贺斯狂热的喘息声清晰可闻。!x^d+d/s_h.u¨.`c+o~m,他一把搂住瑟瑟发抖的波因哥,激动地摇晃着他瘦弱的肩膀,仿佛在摇晃一件稀世珍宝。
“看到了吗!波因哥!我的好兄弟!我的No.2!”荷尔·贺斯的声音因为过度兴奋而有些变调,“【托特神】的预言是绝对的!命运!这就是命运的洪流!我们不是在对抗乔斯达,我们是在执行命运本身!”
上一场战斗的胜利太过离奇,也太过辉煌。那一系列看似毫无关联的愚蠢行为,最终却像精密的机械一样啮合在一起,完美地达成了预言中的结果。这让荷尔·贺斯对【托特神】的信仰,从半信半疑,瞬间飙升到了盲目崇拜的程度。
他不再认为那些行为是愚蠢的,他将其理解为凡人无法窥探的“神之棋路”。自己,荷尔·贺斯,就是被命运选中的棋手!
“不行,还不够!”荷尔·贺斯双眼放光,上一战只是让乔斯达一行人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他要的是彻底的胜利,是能拿到DIO面前炫耀的战果。
“波因哥,快!快让【托特神】展现我们下一次的胜利!这一次,我们要把他们送进地狱!”他催促道。
波因哥被荷尔·贺斯身上那股混杂着自信、狂热和汗臭的气味熏得有些头晕,他胆怯地翻开了手中的漫画书。书页无风自动,沙沙作响,新的墨迹迅速在纸上蔓延,构筑出全新的未来。
荷尔·贺斯迫不及待地将脑袋凑过去,像个虔诚的信徒,研读着神明降下的最新神谕。
然而,这次的预言,比上一次更加匪夷所思。
漫画的开篇,是在开罗一处人声鼎沸的露天市场。
第一格,荷尔·贺斯正对着一个卖陶瓷的摊贩,一脸严肃地讲价。他最终买下了一个造型极其丑陋、颜色如同呕吐物的花瓶。
第二格,荷尔·贺斯抱着这个丑花瓶,气喘吁吁地爬上了一座高耸的钟楼。
第三格,他站在钟楼顶端,将花瓶高高举过头顶。钟楼下方,一个正在表演的街头默剧演员,成为了他瞄准的目标。
第西格,钟楼的大钟,时针与分针重合,指向了下午三点整。荷尔·贺斯露出了然于胸的微笑,松开了双手。
最后一格,画面无比清晰——空条承太郎被一辆巨大的卡车迎面撞上,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帽子脱离了头部,表情惊愕。`丸~夲!鰰`戦· ·追¢蕞?辛^蟑.截!漫画的旁白写着:“空条承太郎,再起不能。”
“………”
看完预言,荷尔·贺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暴怒和质疑,反而是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这步棋,真是绝妙啊!”
波因哥在一旁,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不明白这胡闹一般的预言到底“绝妙”在哪里。
“你不懂,波因哥!”荷尔·贺斯拍了拍他的后背,用一种导师般的口吻解释道,“你看,承太郎他们现在肯定对我们戒备心极强。任何首接的攻击都会被【白金之星】挡下。所以,命运为我们安排了这样一出‘声东击西’的妙计!”
他越说越兴奋,开始了自己的逻辑分析:“我们砸那个默剧演员,必然会引起骚乱!骚乱会吸引警察,警察会封锁街道,乔斯达一行人为了躲避警察,就必然会走上另一条路!而那条路上,命运早己为他准备好了一辆失控的卡车!懂了吗?这一切,都是连锁!是命运的连锁!我们只是那个推倒第一块多米诺骨牌的人!”
荷尔·贺斯为自己的“才智”感到深深的陶醉。他觉得自己不仅是命运的执行者,更是命运的解读人。
“走!波因哥!去执行命运!”他一把抓起波因哥,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预言中的市场。
……
市场里人头攒动,充满了香料与烤肉的气味。荷尔·贺斯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陶瓷摊,以及那个丑到惊天地泣鬼神的花瓶。
“老板,这个多少钱?”荷尔·贺斯指着花瓶,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摊主是个精明的老头,他瞥了一眼荷尔·贺斯那身考究的打扮,狮子大开口:“这位先生,您真有眼光!这可是古王朝的艺术品,看在您有缘的份上,收您五千埃镑!”
“五千?!”荷尔·贺斯差点跳起来,“你这破玩意儿成本有五十吗?!”
但他随即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强压下怒火。这是命运的考验,不能在第一个环节就出差错。他咬着牙,从怀里掏出一沓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