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裴哲山不耐地挥袖。
“是。”裴映寧乖顺应道。
等她离开后,裴哲山立即差了马安前去太子府送信。
至於尹湘沫,他並没有將其送走,而是留在了府中让府医为其医治伤势。
尹湘沫醒后,见自己在太傅府,不顾一身伤痛把裴哲山召来跟前,还要裴哲山把裴映寧交出来受死。
堂堂的一国公主,脸青鼻肿,狼狈不堪。偏偏她靠著一身恶气撑著,非但让人怜悯不起来,反而更令人嫌恶。
裴哲山是气不打一处来,当碍於身份,只能忍著怒火同她讲道理,“公主可知紫虹山庄是何地方?您不经允许擅闯紫虹山庄,別说楚阳王对你动手,便是闹到圣前,圣上也不会轻饶您!”
“谁说是楚阳王对本宫动手的?分明就是裴映寧把本宫打伤的!”尹湘沫怒不可遏地指著他骂。-x~i*a-o¨s?h_u·o?h¨u′n*.\c*o!m?“太傅,裴映寧以下犯上重伤本宫,你是想包庇她不成?”
“公主,您若说別人將您打伤,臣必定深信不疑。可您说是寧儿將您打伤,属实有些可笑了。谁都知道,寧儿虽是我裴家嫡女,可从小便在乡野长大,別说身无长物,就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如此浅薄无用之人,她能將您打伤?”一想到好端端的计划被这位公主破坏,裴哲山怒火不禁外溢,说出话都不再客气了。
“你的意思是本宫诬陷她?”尹湘沫气得抓狂。
“公主殿下执意说是寧儿伤了您,那不知公主殿下有何证据?”裴哲山冷著脸反问。
“本宫受此重伤,连本宫带去的侍卫都叫她杀了,难道这些还不是证据?”
“呵!”裴哲山冷笑一声,“据臣的府医诊断,公主身上的伤皆拳头所为,且推断出行凶之人力大无比,寧儿不过是一柔弱女子,如何能用拳头伤您致深?”
“你……你……”尹湘沫被气到浑身直哆嗦。
“老爷,太子殿下来了。”正在这时,马安来报。
裴哲山赶紧到门旁恭迎。
很快,一男子阔步而入,玉冠锦袍,衿贵惹眼。不等裴哲山行礼,便抬手示意其免礼。
而他直视著正下床的尹湘沫,阴鷙的眸底没有丝毫温度,怒火隨时待发。
“皇兄,您可要为沫儿做主啊!”尹湘沫在丫鬟搀扶下扑到他身前,抱著他痛苦不堪的哭诉起来,“那裴映寧以下犯上,实在罪大恶极,皇兄,您快让太傅把她交出来,砍了她脑袋为沫儿出气!”
尹怀宇猛地將其扯开,冷声问道,“谁让你去紫虹山庄的?”
尹湘沫心虚地咬了咬唇,紧接著泪水涟涟,不甘心地继续哭诉委屈,“沫儿自知不该去紫虹山庄,可是裴映寧殴打沫儿確实该死……”
“住嘴!”尹怀宇一脸寒沉,眸底的怒火再难以抑制,“敢坏本宫的好事,打死你都活该!”
“皇兄……”尹湘沫不敢置信地睁大著美目,显然是不信自己的皇兄竟然会说出这样冷血无情的话。
“来人!”尹怀宇低喝。
从门外进来两名体格高大的女子。
尹怀宇抬手一指,“將四公主带去太子府严加看管!”
两名女子肃然领命,然后走向尹湘沫,架著她左右手臂就要带走。
尹湘沫抓狂了,一边剧烈挣扎著一边喊叫,“皇兄……你怎能如此对我……分明就是裴映寧那贱人……唔!”
其中一女子抡起手刀果断地劈向她后颈,直接將她劈晕了过去。
然后將其扛上肩膀快速离去。
“殿下,是臣大意了,应该早些提醒寧儿,让她远离四公主,如此便不会发生今日之事。”裴哲山自责道。
“四公主的脾气你我皆知,除了惹祸还是惹祸,今日让她吃点亏,也算是给她一记教训,太傅不必往心里去。”尹怀宇一改先前阴鷙的怒容,温然安抚他。
“多谢殿下。”裴哲山拱手拜道。
“太傅,该交代裴映寧的事可交代』好了?”尹怀宇话锋突然一转。
“回殿下,已经交代』妥当,她不敢不从。”裴哲山点头。
尹怀宇满意的笑了笑,接著又別有深意地问道,“裴映寧真的不会武功?”
面对尹湘沫的指控,裴哲山那是真不相信大女儿会武功。可面对尹怀宇的疑问时,他突然迟疑了,莫名的没有了底气。
“寧儿她……”
“太傅,本宫想见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