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府医正在为寧儿接骨……”裴哲山想制止。
“不必!”尹逍慕面无表情地睇了他一眼,“本王会请人为她接骨。”
“王爷,大姐受伤了,身边定是需要人陪同照料,不如让臣女隨大姐去吧。”裴静嫻突然开口,秀丽的脸上布满了对裴映寧的担忧。
尹逍慕一记冷芒射向她,“本王府中缺人手么?”
语毕,他连裴哲山都没多看一眼,抱著裴映寧大步离开。
裴哲山也没追出去,只是目送著他背影,眼神中有著许多不解。
他这大女儿並无过人之处,这楚阳王到底看上他大女儿哪里了?
当然,楚阳王对他大女儿上心这是绝对的好事,可这样的上心又让人费解,甚至让人不安,到底楚阳王是真的对他大女儿上心,还是故作姿態给他们看……
定眼看著还跪在地上的四女儿,他脸色瞬沉,厉声问道,“你来这里做何?谁让你出来的?”
裴静嫻低著头,低声回道,“爹,嫻儿只是关心大姐,所以才违命出来。~d¢i.y-i,k¨a*n~s\h~u-.+c′o+m?”
“是你派人给楚阳王送的信?”
裴静嫻不吭声,只將脑袋埋得更低。
裴哲山怒道,“没你的事,你掺和作甚?要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对这个女儿,他也是不喜的。
只是,如今二女儿已毁,他將来要送一个女儿到太子身边,就只剩下这个女儿了……
……
楚阳王府。
看著床上昏迷的人儿,金嬤嬤不安地问道,“王爷,寧儿小姐的手还保得住吗?”
尹逍慕眸光复杂地盯著那毫无血色的人儿,低沉道,“她身上最大的问题不是手摺,而是体內的毒药。”
金嬤嬤惊讶,“毒药?寧儿小姐中毒了?”
尹逍慕也没卖关子,与她道来,“她体內之毒名为緋火,是一种罕见的奇毒。此毒虽不会致人当场毙命,但每月需服一次解药方可压製毒性。可就算每月按时服用解药,服毒之人也只有一年光景,一年后必死无疑。”
“啊?!”金嬤嬤惊得瞪直了双眼,“如此说来,寧儿小姐她只有……王爷,怎会这样?”
正在这时,裴映寧醒了,恍恍惚惚睁开眼。
金嬤嬤弯下腰唤道,“寧儿小姐,您醒了?”
裴映寧下意识朝左臂看去,此时的她身上只著一件肚兜,光溜溜的左臂上面扎满了细长的银针。
场面是惊悚的,可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金嬤嬤温声安慰她,“寧儿小姐莫怕,王爷正在为您疗伤。”
裴映寧抬眸朝床边的男人看去,张了张嘴,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金嬤嬤笑了笑,“奴婢去看看药汤准备好了没。”
说完,她自觉离开了。
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跟以往相比,气氛一如既往的僵冷,可又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谁给你下的毒?”尹逍慕先问。
“王爷会医术?”裴映寧不答反问。
“裴哲山所为?”
“嗯。”她先放弃追问。
“为何不说?”
“说了有用么?”裴映寧牵了牵嘴角,自嘲道,“我是他们的棋子,王爷应是再清楚不过。”
“他们想知道什么?”尹逍慕俊脸越发阴沉。
“跟我没关係。”
“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裴映寧拧著眉不满地道,“你別问东问西的行吗?”
尹逍慕抿紧薄唇。
裴映寧又瞅著自己左臂,这才发现左臂消肿了不少。
她忍不住惊讶,“你这医术有点水平哦!”
可是尹逍慕却突然转过身背对她。
瞧著他高挺但冷漠的后背,她顿时尷尬得也哑声了。
是她让人家闭嘴的,现在好了,把人家得罪了,人家直接不搭理她了……
好在金嬤嬤这时进来,打破了室內僵冷的气氛。
“王爷,药汤准备好了,可以让寧儿小姐泡澡了。”
“嗯。”
没多久,金嬤嬤便带著两名丫鬟进屋忙活。
裴映寧看著她们提著水桶进来,一股浓烈的药味很快瀰漫了整间屋子。
又过了一会儿,金嬤嬤带著丫鬟离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