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对她来说,这两家婚礼再热闹也没看头,真正有看头的是婚后。
话说两府婚事——
睿和王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但尹凌南让喜轿从侧门进府后,连新娘子房门都没跨进半步。
没人觉得不妥,甚至理解,毕竟裴灵卿双腿残疾,也不便洞房。
可是,作为新娘子的裴灵卿就没那么善解人意』了。,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在新房里坐到天黑,见尹凌南还没来,便差陪嫁婆子田妈去找人。
田妈去了,没多久便回来稟道,“小姐,听说王爷被宾客灌醉了,这会儿正在立轩院睡觉呢。”
裴灵卿一听,恼道,“今日大婚,丟我一人在新房中,他还能睡得著?”
田妈低下眉眼,小声道,“听说王爷醉得不轻,只怕今晚不会来了。”
裴灵卿长这么大,除了在裴映寧那里受过侮辱外,还真是没在別人身上受过气。她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配给尹凌南做正妃,可这婚事是尹凌南亲自上门求娶的,她一直以为尹凌南就算不喜欢她,但碍於太傅府的面子也一定会善待她,就像今日体面的婚礼……
可谁知道,洞房烛夜他却对她不闻不问!
这要是传出去,她岂不是又要成为京城的笑话?!
“田妈,煮碗醒酒汤给王爷送去!若是他还不醒,便叫人把他抬过来!新婚之夜,想叫我独守空房被人笑话,门都没有!”
“……是。”田妈虽一脸为难,但还是顺从地退出了新房。
而另一边。
看到田妈再次前来,廉明再次將她拦下,並皱著眉不满地道,“王爷醉得不轻,今晚恐怕不能去新房了,你没同裴侧妃说清楚吗?”
田妈討好地笑道,“廉护卫,奴婢同侧妃说了,侧妃很是关心王爷身子,特意让奴婢熬了醒酒汤给王爷送来。”
廉明看著她手中的碗,犹豫了片刻,伸手將汤碗接下,“我会端进去给王爷喝,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伺候裴侧妃吧。”
田妈体贴地道,“廉护卫,要不让奴婢进去服侍王爷用醒酒汤吧?侧妃实在不放心王爷,奴婢看著王爷服下醒酒汤,回去也好向侧妃回话,让侧妃安心。”
廉明一下子变了脸,脱口拒道,“王爷不喜旁人伺候,田妈还是请回吧。”
“廉护卫,你看啊,今日是王爷和侧妃的大喜之日,不管怎样,王爷都该在新房度过,侧妃在新房等了一整日了,若王爷不去新房,侧妃一定会伤心的。”
“可王爷醉得不省人事,你让他如何去新房?”廉明语气变冷。
“廉护卫,不如这样吧,咱们把王爷送去新房,反正王爷醉著没醒,在哪睡不一样?要是在新房里睡,奴婢还能帮著侧妃照顾王爷,如此不但王爷睡得好,侧妃也能安心。你说,是吧?”
“这……”
田妈说完就要绕过他去推门。
廉明回过神来,一把用力抓住她胳膊,冷著脸怒道,“王爷寢居,任何人不得擅闯!”
老婆子,差点被她绕进去了!
就裴家二小姐那样的女人,他们王爷能纳进府已经是裴家烧高香了,还想和他们王爷圆房……
那女人都没有自知之明吗?
残败柳不说,还是个床都下不了的废物,想他们王爷宠幸,做梦!
他抓得用力,田妈忍不住吃痛地皱起眉,同时也恼了,“你好大的胆子,不过是一个护卫,竟敢阻拦主子同房!放开,今日无论如何奴婢也要王爷给我家小姐一个交代!”
廉明也是没想到,一个陪嫁婆子居然如此凶悍,不把他放在眼中也就算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当是在太傅府吗?
他心火一起,放开了她的胳膊。
但下一瞬,他手掌化刀,猛地朝她颈骨劈去——
咚』!
田妈还没反应过来呢,双眼一翻白便倒在了地上。
廉明看了看另一只手里的汤碗,嫌恶地往远处一扔,瞪了田妈一眼,从她身上跨过,然后推开了房门。
“王爷,要不您换个地方休息吧?依属下看,那裴灵卿就不是个安生的,指不定今晚要如何闹呢!”
尹凌南面朝床外侧臥著,单手撑著头,閒適又慵懒,一双黑眸望著他,清明之中透出不悦,別说没有醉意,就是一丝酒味儿都没有。
“不安生?就不知道用点东西让她安生?像这种废物,还需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