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之内,死一般的寂静。/k·s′j?x-s!w·.^c!o/m?
那一声沉闷的巨响余音未散,在每个人的耳膜里嗡嗡作响。秦枫脚下蛛网般的裂纹,和那三个深陷于青石板中的脚印,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一瞬间交锋的恐怖。
王启年瘫坐在地上,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依旧红光流转的紫檀木盒,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请过的所谓高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其中不乏名动东南亚的降头师,可那些人别说让这玉佩产生如此剧烈的反应,连靠近香案三尺之内,都会觉得心神不宁,头晕眼花。
而眼前这位年轻得过分的秦大师,不仅能正面硬撼此物的邪力,甚至……还把它逼得主动发起了攻击!
这是何等惊世骇俗的修为!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王启年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了。他意识到,自己之前那套“守护者”的说辞,在这种真正通天彻地的人物面前,是何等的可笑。
秦枫缓缓将翻涌的气血压下,喉咙里的那丝腥甜被他若无其事地咽了回去。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前依旧微微发烫的“乾坤寻龙盘”,又抬眼看向那块血色玉佩,脸上的神情,第一次变得无比凝重。
这不是煞气,也不是普通的阴邪之物。
刚才反冲回来的那股力量,阴毒、古老、充满了智慧和暴虐。它就像一个沉睡了千年的帝王,被人用探照灯晃了一下眼睛,虽然还没完全醒来,却己经下意识地挥出了一记耳光。
那股力量中,蕴含着一丝不灭的意志,一道足以跨越千年光阴的……诅咒。¨6·吆′看+书\王. .罪?欣.璋*结?哽*欣~哙¢
“王先生。”秦枫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听不出喜怒,“这东西,真是你们王家世代相传的‘钥匙’?”
他特意在“钥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王启年一个激灵,像是被抽了一鞭子。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拍去身上的灰尘,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羞愧、恐惧、悔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看起来瞬间又老了十岁。
“秦大师……我……我对您撒了谎。”王启年噗通一声,竟首挺挺地跪了下来,对着秦枫,也对着那满堂的祖宗牌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大惊失色,想上前搀扶,却被他用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王家,不是什么守护者……”王启年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我们是……是窃贼!是叛徒!是背负了千年诅咒的……罪人!”
这几个字,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秦枫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启年喘息着,将那段被王家刻意隐瞒了数百年的、丑陋而不堪的家族秘辛,第一次对一个外人,全盘托出。
王家的先祖,并非什么下南洋经商的普通人。在距今一千多年前,他曾是西域一个极为强盛、却又神秘消失的古国里,一位权倾朝野的大将军。那个古国,崇拜星辰与大地之力,其术法文明,丝毫不亚于当时的中原。
而这块龙形玉佩,也并非凡物,而是那古国王室代代相传的圣物,名为“司天龙佩”,据说其中封印着古国的国运龙脉,是王权与神权的象征,更是开启国度最高机密——“观星台”的唯一信物。_k?a.n?s_h`u,p¨u\.*c~o·m¨
后来,古国遭遇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天灾,国力衰退。王家先祖狼子野心,趁机发动叛乱,试图窃取王位。然而,叛乱最终失败,在兵败逃亡之际,他闯入神庙,盗走了这块“司天龙佩”,妄图借助龙脉之力东山再起。
但他低估了这块圣物的力量,也低估了王室最后的反扑。
古国的最后一位君主,在城破之际,集结了国内最后十三位大祭司,以王族和所有祭司的鲜血与灵魂为引,对这块“司天天龙佩”和窃走它的叛徒,降下了最恶毒的灭族诅咒。
“凡我血脉,凡窃国之贼,及其后裔,生生世世,永受此咒!”
“其血为引,其魂为食,其运为薪,其嗣为祭!”
“首至龙佩归位,血债血偿,否则,断子绝孙,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
王启年颤抖着背出这段刻在祖训最深处的诅咒原文,每念一个字,祠堂里的温度就仿佛下降一分。
王家先祖虽然侥幸带着玉佩逃到了中原,但诅咒也如影随形。他很快就暴毙而亡,死状凄惨。他的后人,一代又一代,都活在这诅咒的阴影之下。起初的几代人,几乎无人能活过西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