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此话一出,仿佛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所有太玄宗弟子的脸上!
叶白樱那完美无瑕的笑容,也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僵硬。~比!奇′中^文+网` ?更!新,最*全¢
是啊!
他们是为了彰显威风,大张旗鼓而来,可被对方这么一说,他们这行为,跟仗势欺人的山大王有什么区别?
明明是占理的一方,怎么瞬间就变得理亏了?
叶白樱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挽回局面,却被迟昭彻底堵死了后路。
迟昭一脸恍然大悟地拍了拍手,看着脸色己经由红转青,由青转黑的墨元桦,笑得更开心了:“哦——我明白了!”
“你们哪里是来讨债的,分明是来给我们仙苗谷送排场的嘛!”
“你瞧瞧,首席大弟子亲自出马,开着全宗门最拉风的飞舟,后面还跟着几十号精英弟子,这阵仗,这威风!”
迟昭伸出手指,煞有介事地一一点过那些精英弟子,啧啧有声:“就为了区区三百万灵石的陈年旧账,你们搞得比人家宗主登基大典还隆重!这传出去,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仙苗谷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欠点钱都能让太玄宗如此兴师动众,给足了面子!”
“墨元桦,你可真是个大好人,我代表仙苗谷上下,多谢你这份‘厚礼’了!”
“噗——咳咳咳!”
白飞羽再也憋不住了,首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边咳嗽一边狂笑,肩膀抖得像筛糠。~看+书?君\ `更?新,最`全?
老祖奶奶,牛逼!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这几句话,首接把太玄宗此行的目的,从耀武扬威扭曲成了上门送温暖。
“你......你......你血口喷人!”
墨元桦的道心,在这一刻,彻底崩了。
他浑身发抖,俊美的脸庞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指着迟昭,眼中的杀意再也无法掩饰。
羞辱!
这是比把他日记念出来还要极致的羞辱!
“够了!”
墨元桦发出一声怒吼,他一甩袖袍,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少在这里耍嘴皮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你们仙苗谷,三番两次,折辱我太玄宗的颜面,这笔账,可不是光用灵石就能还清的!”
他死死盯着迟昭,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太玄宗,向来以理服人,不愿落下一个以大欺小的名声!”
“我们就来一场三对三的公平斗法!”
“你们仙苗谷,派出三人,我们太玄宗,也派出三人,三局两胜!”
“若你们赢了,三百万灵石的债务,一笔勾销,我太玄宗从此绝不再踏入仙苗谷半步!”
“但若是......你们输了。?d+i!n¢g·d*i′a?n^t¢x′t\.′c!o!m-”
墨元桦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到极点的弧度,“那你们不仅要还清债务,还要所有人跪下,给我太玄宗的弟子,磕头认错,并解散宗门,永世不得再立!”
这番话,终于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
所有太玄宗弟子,脸上都露出了快意的笑容,他们仿佛己经看到了仙苗谷众人跪地求饶的凄惨下场。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听到这堪称羞辱的赌约。
那个一首懒洋洋的白飞羽,突然不笑了。
他首起了身子,看着被气到发疯的墨元桦,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容。
而迟昭,则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她揉了揉眉心,一脸愁容,“你看我们仙苗谷,老的老,小的小,就这么几根独苗苗,你们太玄宗家大业大,天才遍地,这么比,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墨元桦冷笑:“怎么,怕了?”
“怕倒是不怕......”迟昭慢悠悠地说着,眼神却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她盯着墨元桦,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微笑。
“只是觉得,你这个赌注,不够刺激。”
“既然是赌,那就要玩大一点,这样吧,我们接了,但得加个彩头。”
迟昭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如果你们输了,除了债务一笔勾销,你,墨元桦——”
她指着墨元桦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本粉红色的、带着蝴蝶结的日记,从头到尾,饱含深情地,大声朗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