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被咱们收编进了新兵营。\艘-飕·晓^税+枉+ ?更_薪.蕞,快-”
“是块好料,”陈峰望着狗剩教新兵时认真的模样,“让他去学通讯,跟着孙强的骑兵连跑几天,机灵劲儿别浪费了。”
正说着,孙强骑着匹黑马从山口跑过来,马脖子上挂着只野山羊。他翻身下马,把羊往地上一扔,羊皮上还冒着热气:“旅长,侦查队在黑风口外二十里地发现一小股日军,大概三十多人,带着两门炮,看样子是想往临县靠拢。”
“迫击炮?”陈峰眼睛一亮,“还是九二式步兵炮?”
“不是,是掷弹筒,”孙强往手心呵了口气,“俺们跟了他们三里地,都是伤兵,走路一瘸一拐的,还拖着个弹药箱。要不要让三团去端了?”
陈峰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用,让他们走。临县现在是日军的后勤中转站,咱们刚打完硬仗,没必要跟残兵较劲。你让侦查队盯紧点,看看他们往哪个方向走,摸清临县日军的布防。”
孙强咧嘴一笑:“俺就知道旅长要放长线!那俺先去给战马钉马掌,缴获的马蹄铁够钉两回了,二丫她爹以前是铁匠,说能帮上忙。”
陈峰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忽然想起什么,对林墨道:“让各团统计一下,看看有多少人会手艺。铁匠、木匠、石匠都算上,集中起来成立个修械队,老炮一个人忙不过来。”
林墨刚掏出钢笔,就见春杏领着两个妇女抬着筐子过来,筐里是热气腾腾的窝窝头和咸菜。“陈旅长,李团长,歇会儿吃点东西吧?”春杏把窝窝头往石台上摆,“二丫她们在熬小米粥,用的是缴获的日军大米,掺了点玉米面,香着呢。”
训练场上的新兵们闻到香味,都忍不住往这边看。李铁柱大手一挥:“休息一刻钟!吃饭!”话音刚落,新兵们就欢呼着围过来,手也顾不上擦,抓起窝窝头就往嘴里塞。
狗剩拿了两个窝窝头,跑到那矮个子新兵跟前,塞给他一个:“快吃,等会儿还要练瞄准呢。”那新兵眼圈一红,咬着窝窝头说不出话来。
陈峰看着这一幕,心里暖烘烘的。他拿起个窝窝头,掰了半块递给林墨:“你看,孩子们长大了。”
林墨咬了口窝窝头,忽然笑了:“昨天我去后山看伤员,听见老炮在给他们讲炸炮群的事,说他当时怎么把炸药包往炮里塞,说得比戏文还热闹。有个断了腿的新兵说,等伤好了要去二团,跟着老炮学炸鬼子的装甲车。”
“那就让老炮多带带他们,”陈峰望着军械处的方向,老炮的锤子声又响起来了,叮叮当当地敲在钢板上,像在给这寒冬敲打着节拍,“咱们不光要守住青石峡,还得让这些孩子活着看到胜利的那天。”
接下来的半个月,青石峡像是换了个模样。老炮真的用三天时间修好了装甲车,他在车身上焊满了铁轨碎片,活像只披甲的刺猬,新兵们都叫它“铁疙瘩”。李铁柱把训练场扩展到了山口,每天天不亮就带着新兵练越野,雪地里踏出的脚印能从窑洞群一首延伸到黑风口。
孙强的三团成了大忙人,他们不仅找到了盐井,还在山后的山洞里发现了日军藏的粮食,足足有五十多袋。妇女队的春杏和二丫带着人缝补衣裳,把缴获的日军军服改裁成合身的冬衣,领口和袖口都缝上了厚厚的棉花。
林墨每天都要往各营跑,他把牺牲士兵的名字抄在布帛上,挂在窑洞群最显眼的崖壁上,下面摆着石头垒的香炉。新兵们训练完,总会去那儿站一会儿,有的摸着布帛上的名字掉眼泪,有的攥着拳头不说话。
这天傍晚,陈峰正在沙盘前研究临县的地图,老炮兴冲冲地跑进来,手里举着个铁皮盒子:“旅长,你看俺搞到啥了?”
盒子里装着十几发迫击炮弹,弹头被打磨得锃亮,尾翼上还缠着细铁丝。“这是俺让修械队改的,”老炮拿起一发炮弹,眼里闪着光,“把日军的照明弹拆了,换上炸药和碎铁片,引爆时间调快了两秒,落地就炸,比手榴弹威力大十倍!”
陈峰接过炮弹掂量了掂量,刚想说什么,就见孙强掀开门帘进来,脸上带着少见的凝重:“旅长,侦查队回来报,临县日军增兵了,大概一个联队,还带了八门山炮。”
窑洞瞬间安静下来。一个联队,那可是三千多人,比独立旅现在的兵力还多。林墨拿起铅笔在地图上圈出临县的位置,笔尖在纸上顿了顿:“他们是想重新夺回青石峡?”
“不一定,”陈峰盯着沙盘上的山脉走向,“临县是日军的运输枢纽,他们增兵可能是为了保护补给线。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得做好准备。”
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