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受到背后写完的字,张启灵愣了一瞬,低头看了眼水囊。
茫然地眨了眨眼,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又加快脚步上山。
闲不住的张海景像一个侦查兵似的,飘到前面观察情况,又飘回来告诉张启灵,接着飘到前面去,乐此不疲。
【床友!我在前面看见一座喇嘛庙,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
张启灵往前方望了一眼,加快速度。
不过一会儿,就来到喇嘛庙前。
开门的是一个小喇嘛,八九岁的样子,像模像样地行了一个合手礼。
将人引至大殿,就见一个老喇嘛在佛前念着经。
看到来人,老喇嘛缓缓起身,慈和地笑着问道,
“贵客从哪里来?”
“从山下来。”
“为何事而来?”
“来找人。”
“找谁?她又是你的什么人?”
“……”
张启灵浓密的睫毛低低垂落着,茫然中透着些许孤寂,
“我只知道她叫白玛。”
就这样,他们在喇嘛庙住下。
看着小床友换上老喇嘛送来的藏袍,张海景承认他被惊艳到了。
深红色的外袍,颈上戴着串绿松石,左肩一圈纯白色毛边沿着衣领跨过胸口斜斜向下,古井无波的黑色眼眸和白皙的皮肤交相衬托。
浓烈的色彩冲击着眼球,像是凛凛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全然一幅视觉盛宴。
【你这也太好看了吧】
【给我试试?我还没穿过藏袍呢】
刚写完,张海景瞬间反应过来,哭丧着脸写,
【不用脱了,我穿不了】
【我的灵魂没长大】
张启灵闻言有些意外,这些年张海景居然一首是小孩的模样,他轻眨下眼,忽然想到自己递过去的那囊酒。
看着张启灵有些愣怔,张海景瞬间警惕,
【虽然我的灵魂还是小孩样子,但是心理年龄比你大】
【所以我还是你哥】
【这是木得办法改变滴】
他想了想,又开始搞抽象,
【小床友,你是逃不掉的】
【桀桀桀】
张启灵感受着他写的字,没有打击某人心心念念的美梦,任由他在背上发疯。
外面风雪呼啸,喇嘛庙的一间空荡的房间内暖意融融,里面身着藏袍的年轻男人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似是在独自发呆,像一幅孤寂的古画。
仔细一瞧,时不时从眉眼间逸散出的无奈成了点睛之笔,让这幅古画珍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