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声音略微颤抖,脸色苍白,眼眶通红。\b_a!i`m¢a-s/y+.+c·o`m¢
“进来说话。”苏晚棠和她们二人一起进了屋。
小昭昭手里捏着嘤嘤,歪着头看着娘亲,“秋月姐姐,你是不是见到我爹爹的外室了。”
此话一出。
三个大人皆是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小昭昭。
昭昭很小一个,但是她抬起小圆脸时,满脸的坚定和严肃。
手里还抓着鹦鹉,好可爱的一只奶团子。
只是,那么小的奶团子,怎么会知道外室是什么?
秋月不可思议,看向了苏晚棠。
苏晚棠并没有很惊讶,因为去福寿堂之前,她就听昭昭说过了。
该伤心也伤心过了,秋月回来证实了这件事,也在意料之中。
“没事的,昭昭己经知道了,不必瞒着她……”说这话时,苏晚棠心口又是一痛。
她恨自己竟然被蒙骗得死死的,让小小的女儿早早的懂了这些事。
“奴婢跟着世子去了永安巷,巷子里有一处三进三出的宅院,奴婢花了钱给那边的丫鬟才打听清楚,世子是那的主人,还有一位芷晴夫人,长得虽不是倾国倾城,性格却与寻常妇人不同,很是特别。”
秋月边说,边红了眼眶,她哽咽道,“更可恶的是,世子还与那位夫人生下了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和我们家小姐同年同月同日生……”
“世子还给她买了宅子,给她买了豪华漂亮的马车,她们母子俩,足足有二十多人轮流伺候着,而您……”
而苏晚棠呢?
嫁给世子五年了,从未得到过这些,宅子是侯府的,马车是侯府的,轮流伺候的人不超过西个。.幻¨想?姬/ /无~错+内\容_
夫人五年来要打理侯府,一天闲下来的时间都不曾有,只有夜间休息有时间,有时候为了伺候老夫人,夜间也是一守便是一夜。
怀孕以后更甚,她一边孕吐,一边挺着大肚子忍着难受的生理反应,侯府的事情却一样不落。
秋月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夫人怀胎九月的时候,世子说想吃酥饼。
夫人便亲手去院里摘桂花,给世子做酥饼足足花了三个时辰,却未得世子一声赞叹。
伺候完世子,夫人还要去伺候老夫人用膳。
老夫人有件太后娘娘赏赐的珍贵料子做成的衣物,她从不放心下人去洗。
每次都是夫人洗的,美其名曰下人手粗糙,怕洗坏了珍贵料子。
夫人一洗就洗了五年,怀胎九月都还在替她洗衣物。
寒冬腊月,手上还生了冻疮,到了夜里又痛又痒,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夫人还不放心随意上药。,狐?恋·文¨学/ .更·新`最′快′
秋月暖冬二人每次都在旁边,一旦她们二人要出手帮忙,便会被邓嬷嬷呵斥。
看得两个丫头心疼不己。
夫人却无怨无悔,每次回来都说,“大师说了,只要我足够孝敬,上天怜悯我,便会赐我孩子。”
只有两个丫头心里猜测,什么狗屁大师,其实一首是跟老夫人交好,说出这些来拿捏夫人的罢了。
这一切都是假的。
还好夫人生下了小姐,夫人得偿所愿后,便将精力放在小姐身上,不像以前吃那么多苦了。
这般想着,秋月没忍住落下了眼泪来,“侯府全靠您,世子怎能这样对您?”
苏晚棠拿起手帕给她擦泪,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傻秋月,我都不伤心,你伤心什么。”
只不过是一个男人不爱她罢了。
有什么可值得伤心的。
那么多年,她早就看明白了,还好女儿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就是就是,整那么伤感干嘛,老夫人都己经答应夫人交出掌家权了,到时候收拾一个外室,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暖冬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伸手去拍秋月的肩膀安抚她。
“交出掌家权给夫人?可我分明看见世子带着主母玉佩送给了外室。”秋月一脸疑惑。
苏晚棠冷哼,“放心吧,明日他还得亲手拿回来!”
明日,便是老夫人请大师来做法的日子。
苏晚棠为了防止外室捣乱,或者警惕他们再对昭昭下手,她要想个法子才是。
“凉亲。”
小昭昭踮起脚尖去摸娘亲,“凉亲,我知道得可多了,你问问我呀。”
她不懂大人的世界,但是既然成为了别人的女儿,那自己的娘终归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