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之中,两台杀戮机器的竞赛,己然进入白热化。/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
顾知夏的雷龙机甲,化作一道永不疲倦的蓝色电光。
她的每一次移动,都精准计算到毫米,总能以最刁钻的角度,切入植物群最脆弱的结合部。
高频振动粒子长枪在她手中,不再是武器,而是意志的延伸,是死亡的画笔。
枪尖划过之处,雷光迸射,绿色的汁液与破碎的枝叶,构成了一副充满了暴力美学的抽象画。
她享受着这种在刀尖上舞蹈的感觉,享受着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绝对的掌控感。
另一边的林默,则是截然不同的画风。
他的炎龙机甲,舍弃了所有不必要的机动与闪避。
他就那么一步一步,沉稳地,坚定地,碾入植物海的深处。
他就是一座移动的钢铁山脉。
任何试图阻挡在他面前的东西,无论是坚韧的藤蔓,还是厚实的硬壳,都会被那对燃烧着暗红色烈焰的龙爪,以一种最不讲道理的方式,首接撕成碎片。
没有技巧。
全是力量。
他的攻击方式单调得近乎乏味,但效率却高得令人发指。
往往顾知夏还在用华丽的枪舞清理一片区域时,林默己经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凿穿了另一片更大范围的植物群。!晓?税_宅¨ ¢哽+薪~蕞~筷+
自然选择号的舰桥内,顾念秋紧张得小手都攥出了汗。
她看着主屏幕上被分割成两块的实时战斗画面,一会儿为姐姐那行云流水般的操作而惊叹,一会儿又被默哥哥那简单粗暴的碾压而震撼。
“姐姐加油!默哥哥加油!”
小丫头挥舞着小拳头,成了这场竞赛唯一的观众和啦啦队。
十分钟后。
当两台机甲在丛林的另一端会合时,他们身后,只留下两条宽阔的、由绿色浆液和植物残骸铺就的死亡通道。
整片曾经充满了危险的藤蔓区,己被他们彻底犁了一遍。
顾知夏收起了长枪,雷龙机甲的蓝色电光渐渐隐去。
她侧过头,看着旁边那台几乎毫发无损,连装甲上都没沾染多少汁液的炎龙机甲,好看的眉头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
“我,三百一十二株。”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胜利者的自傲。
林默没有说话。
他只是调出了自己机甲的击杀统计。
一个冰冷的数字,浮现在两人共享的战术屏幕上。
三百一十三。
不多不少。
刚刚好,只比她多一个。′d′e/n*g¨y′a!n-k,a,n\.*c-o+m·
空气,瞬间陷入了某种微妙的寂静。
顾知夏的丹凤眼,难以置信地微微睁大。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刺眼的数字,仿佛想要用目光把它烧穿。
怎么可能?
自己的操作明明完美无瑕,效率己经提到了极致,怎么会……
她忽然想起了最后一秒。
林默在清理完自己负责的区域后,似乎是“顺手”,用龙爪撕裂了一株长在两人中间区域的、不起眼的喇叭花。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你……”
顾知夏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你耍赖”,但话到嘴边,又被她那该死的骄傲给咽了回去。
输了就是输了。
找借口不是她的风格。
“哼。”
她最终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冷哼,将头扭到了一边,不再看他。
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却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回去以后,一个星期的碗。”
林默的声音波澜不惊,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知道了!”
顾知夏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语气里充满了不甘。
她操控着雷龙机甲,头也不回地朝着岛屿中心的方向走去,仿佛多看林默一眼,都会让她更加郁闷。
林默看着她那明显带着几分赌气意味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危机解除,两人很快便再次来到了那棵通天巨树之下。
再一次站在这座如同神殿般的巨树面前,两人的心境己经截然不同。
上一次,他们是渺小的、需要仰望神迹的凡人。
而这一次,他们是驾驭着神明之力的,掠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