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府那位大人可是出了名的顽固,能不能将人捞出来我也说不准。~墈^书~屋\ ?勉+废′粤′黩^罢了,一会我亲自带人过去一趟。你去准备点银子和宝贝,一会我带过去送礼。”陶庆天有些不耐烦,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自己家的事,不要动府里的银子。你是他的姐姐,这钱就得从你自己私库出。”
亲兄弟惹事丢人,容氏脸上也无光。带着玄芝出了门,站在回廊里气的咬牙切齿:“这个混蛋,一会叫我见了他,非得好好揍一顿解解气不可。”
玄芝道:“老爷叫咱们准备银子呢,您说拿多少好?”
“京畿府那种地方可说不准,要想把人捞出来,少说也得上百两。”容氏带着玄芝去了自己私库,她娘家没什么势力,当年出嫁的时候嫁妆本来就少的可怜。现今好些个贵重玩意儿,还是这几年主中馈的时候私自落下的。将那白花花的银子拿出来,容氏揪心的疼,犹豫再三,又放了回去。
“姨娘,您这是?”玄芝有些看不明白了。
“他自己作孽进了大狱,凭什么让我出钱。′1-3\3,t·x_t..?c/o.m′去,将舅老爷的那几个箱子都打开,捡里面几样值钱的物事给老爷带上。”
玄芝依言去了存箱子的厢房,捡了四五样值钱的器皿包起来,交给陶大人的书童。
早饭过后,陶庆天先是去宫里述职,而后便带着书童去了京畿府。
打陶大人走了之后,容氏这眼皮子始终就跳的厉害。实在放心不下,又吩咐了一个心腹小厮去京畿府门外打听消息。
本以为这一去总得一半天的功夫,岂知没过一个时辰,跑出去的小厮就回来复命。
“姨娘,不好了,老爷回、回来了。”那小厮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容氏现在一听到不好了这三字就无比的头疼,憋着怒火问:“又怎么了?”
小厮道:“老爷回来了……身后还跟了许多的官兵。”
玄芝气的瞪了那小厮一眼,骂道:“没脑子的,咱们老爷就在朝廷当官,辖下有几个官兵还不正常。¨6+邀¢墈!书¨惘, ¢毋!错′内,容!”
“可、可奴才见那架势,老爷倒像是叫官兵给押回来的。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位老大人和咱们家舅老爷。”
容氏都快给气笑了,没好气的对那小厮道:“少在这危言耸听,你若是说舅老爷被押回来我还能信,咱们老爷可是朝廷命官,轻易哪个敢绑他。一定是你看错了。”
说话间就有中庭下人来报,老爷回府了。
容氏穿戴整齐,连忙带着玄芝迎了出去。
一到中庭就彻底傻了眼。
那小厮还真没有危言耸听,陶庆天这个堂堂的尚宝寺丞,不说是被绑回来的,也没差了多少。
惯常威风的陶大人,竟然叫两个衙差一左一右的给拘上了。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胖子,一张脸跟大白面饼似的,看见容氏,哭唧唧的凑过去喊了一声:“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氏话音刚落,大腿上就挨了一脚。有些吃不住劲,当场趴在了地上。
陶庆天踹一脚犹不解气,又扑过去恶狠狠的补了几拳。眼中怒火炽盛,就差将人生吞活剥了。
为官这么些年,他从没有这般的丢人过。一大早乐呵呵的扛着东西去送礼,竟然被人当场指认出是赃物。非但如此,这位京畿府的大人竟然还当众将他押了回来。
从京畿府到陶府这段路并不算远,饶是如此,陶大人也沾了小舅子的光,收了不少的臭鸡蛋。到现在身上还湿淋淋的一股子臭味,果真是丢人丢到家里了。
“你给我说,那些个东西究竟是哪里来的?好么样的,咱们府里怎么会有贼赃了!”陶庆天气的脸色发青,恶狠狠的抓着容氏头发质问道。
“妾身……妾身……&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