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汐点点头,二人再次来到承德宫,或许是皇后对这个深度昏迷的皇帝很放心,殿内的守卫很少,只有些内侍和御医,殿外守卫倒是不少。^求_书+帮! ¢毋?错`内?容,
云烨悄悄飞出,一个来回便将人全部放倒,没发出一丝声音,而后缓步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松祁。
云松祁的状态非常不好,嘴上青黑比前几日还要严重,浑身瘦的仿若皮包骨,已经脱像了。
云烨的目光有一瞬间呆滞,似乎他从未想过云松祁竟还有这般模样。
“快走吧。”叶兰汐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低声催促。
“嗯。”云烨将云松祁背起,回到密道,二人再次回到冷宫。
然而云松祁的状态着实不好,眼瞅着有进气没出气了。
叶兰汐突然明白皇后为何这般着急了,想来即便是太医也快钓不住皇帝的命了,没时间了。
云烨找了间还算干净的房间,将云松祁放在床上。
这时,或许是那一番颠颇,云松祁睁开眼,面色也红润了一些,怔怔的看着云烨,“松烨。”
云烨原名本叫云松烨,只是自打云松祁继位便因为忌讳把字辈去掉了。!看!书_屋-小*税*惘+ `勉.费\岳-黩/
“我叫云烨。”云烨面无表情的看着云松祁,抽出腰间软剑,恨不得就这么一剑刺下,而后一了百了,可真看到云松祁病恹恹的出现在眼前,这剑刺到云松祁的面前,却仿佛生了根,无法再进分毫。
“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很贪玩,每次功课背不下总会被父皇打手心,之后就跑到我怀里哭。”云松祁就跟没看见那剑一般,伸出手,似乎又看到那个总跑到他怀里哭的幼弟,“是我错了……”
云烨紧抿着唇,握着剑的手又紧了紧,沉默不言。
云松祁没指望云烨会回答,脸色又红润了不少,“那时的我总想着,若是我继承了皇位,定会护你一生无忧,再也不愁功课了,可是执着的时间太久,我竟忘了初衷,当我真正走到了那个位置,又忘了誓言了,却是我错了。”
“认了错,便能让父皇母后活过来,还是认个错便能让时光倒流,一切都没发生过?”云烨双眼充血,面目狰狞,仿若额鼻恶鬼。
叶兰汐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云烨,没有害怕,唯有心疼,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云烨的左手,只希望能为他分担一点疼,哪怕只有一点。-零-点+墈·书- -庚′芯?醉?快¨
云烨渐渐平静,反握住她的手,“汐儿,我没事。”
“原来你们……也好。”云松祁渐渐闭上眼,呼吸开始变得微弱,连着声音也开始断断续续,“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就这样吧,挺好,玉玺你们……自己决定去留……”
叶兰汐试了试云松祁的鼻息,“他死了。”
“死了……也好……”云烨仰起头,闭上眼,再睁眼时只剩下一片清明,刷的一声收起长剑,“便把云松祁的尸体藏在冷宫吧,我们走吧。”
“好……”叶兰汐犹豫片刻,还是点了头,如今宫中这般境况,却是由不得他们再耽搁去找云锦辰了。
二人从密道离宫,折回王府,叶兰汐便在云烨房中歇下了,她睡在床上,云烨则睡在房中的睡榻上。
此时已经接近天亮,叶兰汐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眠,听到轻微的开门声,终是起身,拿起云烨那件雪白的狐裘,跟了上去。
云烨站在院内,长身玉立,双手后背,望着远方的微白的天空。
叶兰汐上前将狐裘为他披上,“虽已如春,但早晚仍旧寒凉,还要多多注意才是。”
“我从未想过要当皇帝。&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