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沅放下碗筷:“是的,奶奶。?秒′章!节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我在军区文工团工作,也做翻译。”
“翻译?”宋奶奶皱眉,“你还会外国话?”
“我在大学学过俄语。”
宋奶奶轻哼一声:“好好的姑娘家,学那些做什么。跳舞更不是正经营生,整天抛头露面的。”
孟沅的脸刷地红了,宋霆野立刻放下筷子:“奶奶,孟沅是正经大学生,跳舞是给部队官兵表演,是光荣的工作。”
“光荣?”宋奶奶提高声音,“村里王婶家的闺女也在县里跳舞,后来跟个有妇之夫跑了!”
“奶奶!”宋霆野声音沉了下来,“孟沅不是那种人。”
气氛一时僵硬起来,孟沅站起身,主动收拾碗筷:“奶奶,我来洗碗吧。”
宋奶奶没反对,只是盯着她洗碗的动作看。孟沅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个动作都被审视着,手不禁有些发抖。
晚上,宋奶奶给他们安排了两间房。孟沅刚要解释他们已经结婚了,宋霆野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听奶奶的吧。”
夜里,孟沅躺在陌生的床上,听着窗外蟋蟀的鸣叫,怎么也睡不着。
她早料到宋奶奶可能不好相处,但没想到敌意这么明显。想到还有整整一周的时间,她的胃揪紧了。?j!i.n-g?w+u\x¢s-.^c′o′m/
第二天一早,孟沅就起床帮宋奶奶做早饭。她特意换上更朴素的衣服,头发也盘成了农村妇女常见的发髻。
“奶奶,我帮您烧火吧。”孟沅轻声说。
宋奶奶瞥了她一眼:“城里姑娘还会烧火?”
“我可以学。”孟沅蹲到灶台前,回忆着小时候看外婆生火的样子,笨拙地摆弄柴火。
宋奶奶看她真在努力学,态度稍微缓和了些:“柴要架空,不然烧不透。”
早饭时,村里几个妇女来找宋奶奶唠嗑,实则是来看新媳妇的。孟沅礼貌地给每人倒了茶,安静地坐在一旁。
“霆野媳妇真俊啊,像个电影明星似的。”一个胖婶子笑着说。
“听说是在文工团跳舞的?”另一个瘦削的妇女意味深长地问,“那平时是不是总跟男同志一起排练啊?”
孟沅握紧了茶杯,宋霆野突然站起身,走到孟沅身边,当众握住她的手:“我媳妇不仅跳舞好,还是大学生,会俄语,给军区首长做翻译。我们文工团的同志都很尊重她。”
几个妇女讪讪地住了口。宋奶奶看着儿子护妻的样子,眼神复杂。
下午,宋霆野被儿时伙伴拉去喝酒。′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孟沅本想跟着去,宋奶奶却说:“让他们男人聚聚,你留下帮我准备晚饭。”
厨房里,宋奶奶递给孟沅一把韭菜:“摘干净,晚上包饺子。”
孟沅接过韭菜,小心翼翼地摘起来。宋奶奶一边和面一边问:“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母亲是医生,不过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孟沅回答。
“书香门第啊。”宋奶奶语气听不出喜怒,“怎么就看上我家霆野了?”
孟沅抬起头,真诚地说:“霆野他...正直、勇敢,对谁都真诚相待。”
宋奶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就这脾气,随他爹。”
“奶奶,”孟沅鼓起勇气,“我知道您可能觉得我配不上霆野。但我真的很爱他,会好好照顾他的。”
宋奶奶没说话,只是把面团揉得更用力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邻居家的小孩哭着跑来:“周奶奶!我弟弟抽风了!”
宋奶奶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往外跑。孟沅跟上去,看到院子里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快去找大夫过来!”宋奶奶指挥道。
孟沅蹲下身检查孩子的情况,迅速解开他的衣领,将他的头偏向一侧:“有勺子吗?干净的!”
有人递来一把勺子,孟沅小心地垫在孩子牙齿间防止咬伤舌头。然后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轻轻擦拭孩子口中的分泌物。
“把他抱到阴凉处,不要太多人围着。”孟沅沉稳地指挥,“准备温水,等他清醒了喝。”
宋奶奶惊讶地看着孟沅熟练的动作:“你懂医术?”
“我母亲是医生,教过我一些急救知识。文工团训练时也学过。”
孟沅轻声解释,同时密切观察孩子的状况。
几分钟后,孩子的抽搐渐渐停止,意识也开始恢复。赤脚医生赶来时,情况已经稳定了。
“处理得很好。”医生检查后说,“再晚点可能会咬伤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