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要杀妖妃、清君侧时,他是势头最猛,仿佛手里提着剑,马上就要入宫行刺了一般,如今见风使舵也数他最快。?顽*夲¨榊\栈? ¨首^发+
陈达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但倒是极为认同他这话,也就不再计较他刚才失言,语气颇为自豪道。
“这是自然,贵妃娘娘肖似她外祖母淑懿皇后,又有一两分像我,自然是天生丽质、矜贵无比了”
那文臣手心里捏了把汗,暗喜着自己是赌对了,若不然,之后大将军回过头来,要龈龈计较自己方才话,恐怕这好不容易打点来官位就不保了。
其余朝臣虽都没有见过淑懿皇后芳容,可她有着倾国倾城容颜,是众人皆知,面面相觑后,心里也开始信了几分。
“若真是如此,那个乳母徐氏还真是恶毒至极居然连自己孩子都调换,害得长公主一直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亲生骨肉还活着,还让真正公主千金给人为婢为妾,真是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恨”兵部尚书竖起眉毛,愤愤不平道。
陈达听他提起了晋阳长公主,心底悲恸更甚,敛下眼眸,嘴角浮起一丝狠厉:“如今陛下已经把她关进了大理寺牢狱里,而我,也定不会让她好过。/零`点¢看′书′ !庚.辛\罪+筷*”
他停顿了须臾,蓦地抬起眼来,板着脸环视了一眼坐在下面朝臣:“如今你们都知道事实真相了,往前说过话就别再提了至于贵妃娘娘,待她平安顺利生下龙胎,就会恢复本该属于她皇后身份。”
“是”众人当即就用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站起身来,弯腰拱手齐声应道。
待众人都离开后,陈达回到书房,又叫来了暗卫,吩咐道:“既然那个徐氏亲手调换了两个孩子,那她双手就别留着了。”
他手上还翻着本择吉老黄历,挑选着哪个好日子适合帝后大婚,语气不咸不淡,仿佛要砍不是一双人手。
暗卫早就见惯了这样场面,面无表情,俯首道:“是,卑职这就去大理寺打声招呼先。”
随后那暗卫就风驰电掣般离开了,只剩陈达一人静坐在书房里,捧着一本老黄历,形影自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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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焕昨日从大理寺离开后,回到家中,就一五一十地把实情说给了自己母亲孙氏听。
妻子杨氏与孩子都已经在寝间里熟睡了,昏暗正堂里,只点燃了几盏烛火,周遭忽明忽灭。
孙氏恍恍惚惚地听完了他话,久久都没晃过神来,她之前只猜测过,两位娘娘是被调换过,却不知道背后还有这样隐情。
不过终归是件好事,那位皇后娘娘,当时看着就觉得是个心善,她既然不是那个心狠手辣乳母孩子,还能有个好下场。
如今贵妃娘娘真正身份终于公布了,她这才松了口气,真正地放下心来。
霍地又想起了另一桩烦心事情来,自己侄儿孙荣霆,也不知是怎,居然被人骗进来宫里当了内监。
鼻子不由地一酸,她们孙氏一族嫡系,如今就只剩这么个血脉了,其余人流放南疆后都再也没了消息。
“焕儿,你平日里若有空闲,帮母亲查个人可好”她深吸了一口气,犹豫地问出了口。
沈焕他此时正定定地站在书桌旁,一边研磨着墨,一边思量着事,听到母亲孙氏话,手上动作微微一顿。
“母亲您说,要查什么人”他转过身身来,眉目疏朗俊脸上带一丝困惑。
孙氏在心里整理了下思绪,然后正色道:“那幅淑懿皇后小像,其实是我那留在京中侄儿送来,他也不知因何缘故,竟入宫成了内监,信里说是在慈安宫当差焕儿你帮我查查,若是可以,便想办法让我与他见上一面。”
“在慈安宫里当差那儿如今住,好像是前朝钱太后。”沈焕脑海闪过一些片段,觉得有种莫名不安涌上了心头。
“母亲,前段时间宫里有传言,说钱太后似乎是与人私通,有了身孕如今守卫,兴许会比以往更严,此事可能有些难办,不过儿子会尽力一试。”
孙氏没想到还会有这样事,当下一惊,钱太后是自己表兄、前朝怀帝皇后,她丧夫二十余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