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觉得他们一定猜不出我的来历——我都觉得这个说法完全不能取信于人。′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
我是原先郑国长平府人,而我代表的人,竟然是早已身死的段烨。无论是哪个地方,听着都像笑话。
我自己都想笑,有点酸有点甜。
我想,高安涉期待的一定是齐皇的人——他用探听到的大秦的消息向齐皇表达了自己的作用,那么齐皇如果还惦记着他,一定会有消息过来安他的心,高安涉也愿意当这颗钉子。
但他们害怕的是来的是别人,贸然透露身份会功亏一篑。如果他们知道来的是段烨,会如何呢?段烨不算齐不算郑,属于个中间势力,想的是尽量能护更多人平安,不要起战事。
不知道和他们的想法会不会一致。
我要决定的,就是要不要表明身份、表明什么身份,说多少。毕竟我是郑国人这里能做文章,段烨现在是什么情况也可以随我编排。
这些,要好好想啊。
我翻了个身,决定先睡个好觉,之后还有的闹。
反正现在的形势是,高安涉知道我不是简简单单一个进宫来的戏子——这也有我有意透露的原因在。*y_d¢d,x~s^w?./c_o?m.而我感觉高安涉应该知道我在怀疑我是不是有意被弄进来的,既然如此,那庄嫔就是没有疯。
哈,我们应该正式进入了明着试探阶段了。谁都知道,谁也不说,看看谁先开口吧。
这日,我抓了闲着无事的高安涉一起下棋。
高安涉皱眉坐在我的对面,我感觉有一点好笑,其实。我总把他想成一个可怕的人物,把自己放在一个低的被动的位置上去看,觉得他十二岁就能怎样怎样很厉害——可是,他到底还是只有十二岁而已。
稳重老成是学别人来的,少说少做不会错也是通行的道理,他沉着一张脸当然会有震慑力。
但我毕竟比他大见得多,细看下来,其实他远没有我想的那么淡然,遇到超出预料的事情时也会急躁。知道了这些,相处的时候倒是轻松了不少。
“哎,为什么会学下棋的?”我问。
高安涉拧着眉答:“不得不学。^纨~夲*榊+戦, *追+醉/芯-章¨截\”
我点点头。对于皇子来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必须的,精通有难度但也得学,虽然他不是多受宠的,但是也得找师父教。
可有的人真的是天生就厉害,他明明更多的是靠自己,却能靠着这个得到吴藿的青睐。要不怎么说,有些事情是早就注定好的。
“你们齐国,”我说,“为什么要打郑国啊?两国关系一向不差,互利互惠,非要打这么一仗,害人害己。”
高安涉仰头:“你是郑国人对吧?你们资源比我们丰富多少需要我说吗?而且,谁不想地盘大一点,国内那么多人想分一杯羹,可地方不够,只能从别人那里要点来呗。父皇听风是雨,仗着手下有段烨可用,一时激动就下了命令。”
我听见段烨的名字一惊。这孩子以前可是对段烨挺不屑的。
“没想到你们还是败了。”
高安涉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若没有国内的意外,不应该这样的。段烨不蠢,虽然君令他不得不从,但是若没有把握他也不可能这么深入,做做样子打两场败下来就好,哪至于损耗那么大。”
这孩子还真是长大了,都懂得理解段烨了。我替段烨欣慰了下,也觉得既然如此那表明身份争取到他的机会也就大了些。
“别光说我啊,‘姐姐’,”他笑,“您到底是谁?”
啊,摊牌了啊。
我随便落下一颗棋子:“我啊?我不是说了吗,我真就是个戏子,演戏给人看的那种。”
“这我当然知道。您要不是,那也不可能轻轻松松进的了宫来。于是您真的是埋在这戏班中很久了吧?就等着需要启用的时候来临。”他冷眼看着我。
我倒十分坦然,冲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