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揉着摔疼的脚脖子,抬头看见陆沉那张黑得跟锅底似的脸。
“那个......”
杨桃桃干笑两声:“要不咱们还是换回来?你骑车,我坐后面?”
另一边
张屠夫十根指头糊满黄泥,活像刚从灶膛扒出来的烤地瓜。
他奋力的伸长五根手指却什么也没抓到,只能绝望地看着陆沉和杨桃桃扬长而去!
最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救……命……”
“哗啦!”玉米杆子突然剧烈晃动。
下一秒那双涂着凤仙花汁的胖手又把他拽了回去。
何秋月盘腿坐在玉米叶上,油亮的嘴角还挂着根鸡毛,活像刚偷了腥的母老虎。
“啧、啧、啧……”
她伸出萝卜似的手指,戳了戳张屠夫一层又一层的肚腩:“老张啊,没成想您这劁猪的行家,自个儿倒是个没开过荤的?”
何秋月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这杀猪的平日里看着五大三粗,没想到竟是个雏儿!
这可比杨万山强多了。
那老不死的,年轻时候在村里就是个混不吝,现在年纪大了更是蔫了吧唧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每次都坚持不了三秒钟,她已经好久没这么爽快了。
真是赚到了!!
这要是让吕寡妇知道了,还不得羡慕死?
看着何秋月得逞的肥脸,张屠夫悲愤地哭嚎:“老子守了四十年的清白,就这么没了……呜呜……杨万山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把我挂村口当年猪宰...”
“放心~”
何秋月突然掐了把他身上的软肉,娇声道:“以后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今天这事儿嘛……我保管它烂在玉米地里。“
说着从怀里掏出半块馕饼,掰了指甲盖大的一点塞进他哆嗦的嘴唇,哄道“来,补补元气!”
张屠夫被馕饼渣呛得直翻白眼,恍惚间看见去年那头被他劁了的公猪。
那畜生临咽气前也是这样,瞪着铜铃大的眼,淌下两行混着草屑的浊泪。
此刻他忽然悟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