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处,又有些气恼,但她之前已经答应了韶央不计较此事,只能说:“全凭山仙做主。′如^蚊.王\ ,埂/辛~醉_筷\”
韶央见状,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匣子放在木案上,笑道:“都广之野只是僻陋之地,无甚宝物,这甘渊芙蕖,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山仙收下。”
都广之野哪里是什么僻陋之地,那可是天地的中心,仙树神木的祖地,泉珃用鱼尾巴都能想得到,这甘渊芙蕖肯定是个宝贝。
果然,方外仙君都有些意动,“都广女君客气了,方外山并无损失,担不起如此贵重的宝物。”
韶央将匣子往前推了推,“其实晚辈此行,不仅是来赔礼的,还有个不情之请,望山仙成全。”
方外沉默了一会儿,直接了当的开口,“你想从我的手里,带走那只讹兽?”他的脸上瞧不出一点情绪。
“讹兽?”韶央心头一跳,不是兔妖吗?
阿弋也纳了闷了,铃娘的本体不是兔子吗?
泉珃看主仆俩这神情,同自己当初刚知道真相时一模一样,心里的不忿就平息了许多。?我·地?书?城^ ·免′废~悦/毒/铃娘被打回原形都有多少年了,兔子的寿命可不长,这会儿或许早就寿终正寝了。
“讹兽生来能言善骗,是非颠倒,你这坐骑,连她的本体都不知道,就来求你为她脱罪,可真是……”山仙轻笑着隐没了后面的话。
阿弋脸上一窘,偷偷拽了拽主人的衣角。
听到讹兽这个名号,韶央也有些犹豫了,但见爱宠如此,她思来想去,还是恳求道:“若仙君肯让她前往苍梧之野,晚辈作保,绝不叫她再生祸端。”
绝色佳人如此情真意切,泉珃身为一个女妖都有些吃不住了,但方外似乎没怎么把她放在眼里,他只看着木案上的匣子,若有所思。
阿弋也恳求道:“阿弋也作保。”
“你们,已经找到她了,是不是?”方外山仙问道。
“是,”韶央点头,恭敬道:“没有仙君的允许,晚辈不敢擅自将她带离西南 。¢求?书\帮· ~首\发,”
泉珃一怔,打回原形了还活着,这铃娘倒是命好。
山仙低语了一句,“运气倒是不错,”
他抬头看向韶央,“也罢,就如此吧,你们可以走了。”
韶央神色一松,心道,这礼物果然选对了。她向方外微微欠身,便从坐席上起身。
阿弋激动地磕了个头,“多谢仙君成全。”
泉珃将韶央和老虎送走之后,回到庭院中,非常自觉的准备回到二楼,继续整理书阁。
“泉珃,”山仙一手端着果盘,一手招呼道:“将这池子里的水收干了。”
“什,什么?”泉珃傻眼了,这么多水,怎么收啊?当初可是连下了三个月的大雨,才将池子灌满水的。
山仙吃着手里的果子,挑眉看她,似是明白她的疑问,提醒道:“你是水族,莫要问我。”
最后,泉珃只能用术法将池子里的水引到半空中形成一颗巨大的水球,她再托着水球,运送到大门外,泼到树林里。
倒是想直接引成一条水龙的,但她修为不够,顾得了龙头就顾不了龙尾,洒了一回廊的水,还得被山仙嘲笑。
青瓷菡萏杯站在桌案上,有些看不下去,这点水,主人挥挥衣袖,就收干净了,何必为难泉珃小友跑来跑去,他越想越觉得主人欺负人,张口想说话,又被方外山仙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如此来回奔波,直到晨曦将亮,池子里的水只余下浅浅一层,方外山仙满意的点头,示意她可以停工了。
方外山现打开匣子,取出甘渊芙蕖,这还是一支尚未花开的花苞,蔫儿蔫儿的,半死不活的样子。
泉珃做了一通宵的苦力,妖力告竭满头大汗,一看这毫不起眼的甘渊芙蕖,没由来的烦躁,甩手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