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将每一颗都摸了个遍。
直到忐忑的心情被彻底磨没,外面从艳阳高照到落日熔金,她昏昏欲睡,头差点栽下时,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接住。
那只手骨节分明,指节修长,手背到小臂还能看到隐隐凸起的青筋。
困意瞬间消散,温雪茶“蹭”地一下把头摆正,脸颊和耳廓还残留着属于裴少煊的温度,以及似有若无的宛如雨后松木的淡香。
“算不上困扰。”裴少煊收回手,“回去吧,你父亲还在楼下。”
什么困扰。
温雪茶后知后觉,他在回答她三小时前说过的话。
她跟在裴少煊身后,和他一起下楼。
楼口处,温父果然还等在那里,晒得满头大汗也没离开。
裴少煊淡淡扫过他,秘书主动介绍:“裴少,这位是温小姐的父亲,温健卓。”
“哦。”裴少煊睨着温健卓,“我记得你女儿,好像不长这个样?”
“裴少,说来让您笑话,十八年前雪茶被人抱错,最近才找回来。”温健卓陪笑,“前天给您添麻烦了裴少,实在是不好意思。”
裴少煊没理会他的后半句,只意味不明道:“是吗,没想到温老板平时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对于私事上倒是低调。”
暴晒了一下午的热意还没散去,这句话又惊起温健卓一身汗。
自从他把集团下的部分企业陆续分给两个儿子管理,温家在大洲占据的市场与日俱增,敌手也竖了不少。
准执政官这是在点他树大招风,也在点他亏待了温雪茶。
“最近光顾着事业,忙得脚不沾地,一直没来得及给雪茶举办认亲宴,裴少说得对,我是该回归一下家庭了,回去就筹办宴会,到时候还请裴少莅临。”
裴少煊收回视线,问秘书:“王秘书,你说一碗水都端不平的人,能拿得了秤吗?”
“正常的秤不知道,鬼秤应该是可以的。”王秘书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