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般的喝彩,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那几个胡商护卫的心上。?0?4?7^0-w·h′l/y..~c!o-m¨
他们脸上的戏谑,早己被煞白所取代。
目光所及,是同伴在地上扭曲翻滚的凄惨嚎叫。
更是那个手持青龙偃月刀,宛如神魔般伫立的青袍男子。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他们的腿肚子,在不受控制地疯狂打颤。
周围的百姓,眼中再无畏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快意,一种冷酷的审视。
这死一般的寂静,比方才的喧嚣,更令人窒息!
刘备面沉似水,缓缓驱马上前。
他身后的张飞与白马义从们,犹如训练过千百次一般,默契地散开。
一个冰冷的半月形包围圈,瞬间成型。
将剩下的几个护卫,连同那个断腕的胡商,彻底困死在中央。
明晃晃的日头下,铁甲反射出森然的光。\墈?书/屋*晓¢说_蛧~ ^勉.肺?悦^读`
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刘备尚未开口。
那被关羽一招废掉手腕的胡商,竟忍着那钻心的剧痛,挣扎着从地上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我等乃刘幽州特许的行商!受朝廷官府庇护!”
他的汉话口音浓重,每个字却都透着一股色厉内荏的威胁。
“尔等是何人!竟敢当街行凶伤人!”
话音未落,他身旁一个眼神活泛的同伴,目光惊恐地扫过刘备身后的骑兵阵列。
他的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
那神骏非凡的白马,那与众不同的精锐装束……
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这西个字,如同魔咒,让他魂飞魄散!
他慌忙在那断腕胡商的耳边,用胡语飞快地尖叫了几句。
刹那间,那断腕胡商脸上的凶横与怨毒,瞬间凝固。\看?书′君^ ?无¨错?内_容¢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惊疑与忌惮。
这一切,都被刘备尽收眼底。
他心中的怒火己如岩浆翻腾,面上却依旧平静。
只是那声音,仿佛淬了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既是刘幽州特许的商贾,为何要在此地,欺我大汉子民?”
那断腕胡商的眼珠子,疯狂转动。
剧痛与恐惧交织,让他冷汗涔涔而下,却也激发出了一丝困兽犹斗的狡诈。
他猛地指向那瘫倒在地的老者,强行辩解。
“是他!我要买他的东西,这老狗不识抬举,竟不肯卖我!”
说完,他还不忘用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地上的老人。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敢乱说一个字,我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老者本就吓破了胆,被他这么一瞪,顿时浑身一颤,双腿发软,几乎就要磕头认错。
就在此时。
一道温和,却又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老丈,不必怕他。”
刘备的声音很轻,却盖过了全场所有的杂音。
“有备在此。”
“他若敢事后报复于你,备,必亲手取下他的头颅。”
听到这个承诺,尤其是那个清晰无比的“备”字。
老者颤巍巍地抬起头,浑浊的目光,终于敢投向那个为自己出头的高大身影。
只一眼。
他浑浊的眼睛里,便陡然迸发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炽热光彩。
那张温和而威严的面容,虽多了几分风霜,却依稀还是记忆深处,那个仗义疏财的少年郎模样!
“可是……玄德?”
老者不确定地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刘备闻言一怔。
他也下意识地,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满面风霜的老人。
这张脸……
这张脸!
一段几乎被遗忘的往事,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瞬间荡起层层涟漪,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
是他!
见到刘备眼神的变化,那老者便知道,他认出自己了!
再想起刘玄德少年时,是如何在乡里好打抱不平,如何周济穷苦乡邻的往事……
心底那点残存的恐惧,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前所未有的底气所取代!
他挣扎着,从冰冷的地上爬起,佝偻的腰背,在这一刻挺得笔首!
他伸出那